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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的應用沒有絕對的原則,就像騎士拿著武器與敵人廝殺,卻不能允許屠宰平民一樣,力量是用來保護想要保護的人的。”
力量是用來保護想要保護的人的。芙蕾拉默唸幾遍這句話,忽然注意到蘭登只用一隻手摟著她,便小心地撫摸他後肩的傷:“疼嗎?”
蘭登笑著,左手搭上她的腰:“你推薦的藥劑師很厲害,他給我用了一種特效藥,傷口癒合比平常快多了。”
“那種藥劑我也用過,還是他祖傳的呢。”芙蕾拉想起那個愛害羞的孩子,微微笑了,“看來要讓他大批次做這種藥劑了,不久肯定用得到。”
蘭登哈哈笑著,把她按進懷裡:“這倒是代替牧師的好東西。”
想到不久後,一直美麗祥和的汶多瓦將被痛苦和血腥主宰,他深深為之痛心。更讓他心疼的是懷裡的人。她有著尊貴無比的宗室公主身份,原本應該和所有無憂無慮的貴族小姐一樣過著閒適的生活,受到完好的保護,然而她現在卻不得不在殘酷的戰場直面殺戮。
“芙蕾拉,如果可以,我真想立刻把你送回赫格博斯,永遠接觸不到血腥,永遠不用感受絕望。戰場不適合你……不適合……”
他輕輕說道,懷裡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往下看去,原來芙蕾拉早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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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氣大傷的敵軍一直有所忌憚地駐紮在退後的地方,直到晚上都沒有任何舉動,遠遠和汶多瓦城對峙著,似乎在調整戰略,又似乎在等待什麼。
而汶多瓦的守軍則是鬥志高昂。巨大的弩機從軍需庫搬到城牆上,每個弩機前都有立地的大盾豎著,保護弩機手裝填箭支。一面面烏黑的鐵盾閃著令人心寒的冷光,如同城牆上立起的堅固堡壘。眼力好的人被挑選出來,訓練沒多久就全部掌握了簡單的弩機操作,他們將是捍衛城門最重要的力量。稽查隊恢復了趾高氣揚的神情,抗著闊劍巡邏在街道,像往常一樣斥罵幾個倒黴的路人。
比如現在,就有個板車從轉彎處忽然閃出來,一下撞上幾個稽查隊員。
沒被撞到的那個人身手敏捷地避過,順便抓住肇事者的領子,瞪起惡狠狠的眼睛:“混蛋,怎麼走路的!”
“對不起,對不起,官爺!車太快了,沒來得及拉住它。您沒受傷吧?真是太對不起了!”被凶神惡煞的幾個稽查隊員圍住,這個老實巴交的趕車人趕緊一迭聲道歉。
“你爺爺我是汶多瓦的護衛軍,撞我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瞧你的樣子就是個奸細,故意的吧!喂,車上裝的是什麼,不會是炸藥吧?”稽查隊員看到車上排得整齊的木桶,發著醉人心神的香味,馬上恢復了敲詐勒索的本性,動手上去檢視。
“不是不是!這是酒,酒而已,不是炸藥,不信您看。”趕車人慌忙辯解,自己先把一小罐酒遞了上去。
剛度過驚心動魄精神疲憊的一天,稽查隊員聞到酒香,眼睛都亮了,爭搶著把那酒分完,斜著眼盯住更多更大的木桶。
“酒倒是酒——不過難道你不知道,販賣私酒是要坐牢的嗎?!”
“這這……官爺們,行行好吧,這可是我一家人的口糧啊!”趕車人哭喪起臉,哀聲懇求道,“這會又要打仗了,不趕快把酒送到買家那去,一旦打起來,我們家沒了主顧,只能等著餓死哪!”
“打仗歸打仗,處罰還得處罰!這麼多,夠關上你十幾天了!”稽查隊員毫不讓步,依然鐵青了臉。
稽查隊員臭名昭著這麼多年,每個平民都知道該怎麼與他們打交道。當下趕車人換上諂媚的笑,自覺地說道:“官爺,我知道您們打仗辛苦,這些酒就當我孝敬您們的,您們為了汶多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