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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觀星換好了衣服,他的衣服是淺綠色,像裹著一片巨大的樹葉,內搭是很寬鬆很寬鬆,也很長,拖到了腳踝處的白襯衫,喇叭袖。
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外邊綠葉上手繡了很多動物的圖。
謝觀星眉眼溫和,化妝師加重了他眼窩的深度,因為面板太白,還用了顏色比較深的粉底。
不說話,面無表情時,現在的謝觀星看起來有些令人不敢直視。
他一直在玩手機,看起來絲毫不緊張。
[學姐,你沒來嗎?]
他沒收到溫染的訊息,溫新爾也不知道。
「上課去了吧,可能又被她們老李叫走了。」溫新爾毫不在意地說道。
「晚上叫她一起去吃飯,我幫你叫。」
謝觀星看了一眼溫新爾,想說,你叫溫染,她會出來的可能性會更小。
「小曼姐表演完了?」溫新爾從棚子裡探出頭,看著舞蹈演員從小樹林走出來,音樂升級漸漸停了。
「阿讓,你來看第二個舞蹈劇,還是我姐以前高中的最喜歡的一個舞蹈老師,聽說這個音樂都是落淵花了大價錢從國外一個作曲家手裡買下來的。」
「落淵很有錢?」
謝觀星想了想,遲疑道:「應該是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也不在乎。」
「」
「來了來了。」溫新爾還沒換衣服,戴著帽子才敢出來,謝觀星已經換好了衣服,只能站在裡邊,從棚子上的窗戶看過去。
「艹,這他媽!」溫新爾酷酷的臉上出現少見的驚訝表情,「這不是溫染嗎?」
謝觀星也微微愣了一下。
樹林裡的乾冰慢慢起了白色的霧。
音樂由遠及近。
少女的蝴蝶骨精緻秀氣,背上的白色羽翼隨著她的動作飄揚,顫動。
她好像遇見了什麼令人無比欣喜的事情,提起裙擺旋轉,最後卻突然跌倒,趔趄幾步,後背狠狠地撞在了樹幹上。
她表情開始茫然,變得受傷又難過。
當音樂進入高潮的時候,少女跪坐在地,回頭看著自己的羽翼,只猶豫了幾秒鐘,她手伸到背後,狠狠扯下了一隻翅膀。
蝴蝶只剩下了一隻翅膀,她赤著腳,步伐凌亂,卻無比優美。
溫染將這個舞蹈劇飾演到了極致。
只有楊小曼知道,這是溫染第一次接這種舞蹈與表演一體的演出,她還在感冒。
她除了聽了幾遍音樂,連動作都是臨時發揮出來的。
看著落淵讓攝影師調整鏡頭對著溫染,就知道他有多滿意這次演出了。
楊小曼知道,有些人,上帝不僅給她開了窗,還給了開了門,揭了房頂。
當時高中的班主任都說過,學藝術的孩子,多少都是有天賦的,但天賦也分多少,分高低。
溫染就是被老天爺追著塞飯吃的那一類。
這是楊小曼第一次被溫染的天賦直擊。
舞蹈劇結束了,溫染從那邊提著裙擺過來,後邊就跟了幾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小帥哥,工作人員趕緊攔住了,讓溫染趕緊進後臺棚子裡。
「溫染,你超棒!」一進後臺,楊小曼就跳起來給了溫染一個大大的擁抱。
溫染讓人把背後的翅膀取了下來,楊小曼好奇地伸手拎了一下,「艹,好重!」
「你怎麼背得起啊?」楊小曼看見溫染露出來的後背上都被壓出了很深的紅痕,有些心疼。
溫染伸出五根手指,「五十萬哦。」
楊小曼伸手就拍開了,「你缺錢?」
「溫新爾要上場了。」
「換衣服,出去看。」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