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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在他的彎刀之上如旋風般颳起,帶著無數的風刃,和他真正的彎刀一起,朝著林重羽攻擊而去。
「這一招,何師兄是打算讓他受重傷啊!」有人驚呼。
「不過是外門弟子而已,就算死了,估計也沒人能替他做主。」
「不過是編個好聽的理由應付一下就完了的事。」
……
林重羽聽著這些議論無動於衷,甚至他的視線還淡淡地看著白鬍子仙尊的位置。
風刃和彎刀如同鬼魅一般欺近,下一刻就要剜去他身上的血肉。林重羽終於回過了頭。
終於肯看我了?來不及了。何必初心想,嘴角帶著嗜血又陰森的笑。
「風刃!」何必初自信的念出了兩個字,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林重羽。
臺下的觀眾也屏住了呼吸,提前有預料的人退後兩步,以免等會血液會濺射到自己的身上。
白鬍子老頭也是這樣想的,覺得這個少年這次要折在了比賽場上,然後就看見林重羽的目光又掃了過來。
極其淡而飄的一眼,卻讓他瞬間啞然。
然後,他就看見,林重羽往前走了一步,同時周身爆發出強大的靈力,將何必初的風刃在瞬間震碎!
何必初瞪大了眼睛,在濃鬱的白色靈力之中,他看見距離極近的林重羽歪頭笑了一下,誠摯而溫和。
「再見。」他說。
何必初被一股無法反抗的強力推出了擂臺,剛剛圍觀的人群都退後了兩步,此時,何必初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壓出了一個人形地坑,灰塵被揚起,形成了煙霧的效果。
全場沸騰驚呼,包括在席上的眾位仙尊長老們。
白鬍子仙尊在林重羽又淡淡飄來的一個目光中,坐不住了。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藉口解手,離開了賽場。
誰都知道這是藉口,畢竟修士們闢穀之後,便無需進食,同樣,也無需排洩。人體所需要的一切都由天地靈氣供給,體內的汙濁之物也在修煉的過程中被靈氣化而排出。
但白鬍子仙尊還是在那少年看過來的第一眼感到了忍不住的尿意。
「我只是一個看管經書樓閣的理事人而已,也就剩下幾年的壽命了,還是不趟渾水了。」白鬍子仙尊喃喃自語地飛速離開。
雖然不知道為何這個弟子對他有敵意,但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想一把年紀了,最後還不體面一回。
經此一戰,這個少年的名字必然會響徹鳳衍山乃至整個修真界,便如當初的公孫陵一樣。
現在,那個少年恐怕已經成為了鳳衍山那些高層次老傢伙眼中的香餑餑。不管那少年最後選擇的師尊是誰,都不是他這個小小的經書樓閣理事人能招惹的。
反正,溜就對了。
林重羽收回了看向前方席位的目光,微抬下巴,垂著眼睫看何必初,語氣輕狂:「聽說你是鳳衍山位列前十的弟子?」
高傲的少年看著底下的手下敗將,或許等下會出聲嘲諷也說不定。所有人都默默地想著。
何必初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渾身筋骨都在疼痛。和他關係要好的師弟趕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臉色在眾人如刀劍一般看笑話的視線中變得煞白一片。
但林重羽此時心中的想法卻和旁人以為的不一樣。
林重羽他甚至還不太懂得高傲為何物。
他只是在想,前十隻是何必初這個水平的話,他奪得頭籌也不是不可能。
——執念既然存在,那就實現它。
晚上,鳳衍山的外門山峰上星光熠熠,一輪圓月高高掛在楓樹梢上。
林重羽的小破屋子陸陸續續出現了很多有頭臉的仙尊們。
許多外門弟子圍在他的院子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