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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晚書把那幅畫展開, 一抖, 從裡面又掉出一幅畫來。
這幅畫……很直白。
景祁目瞪口呆,看著這幅畫被洛晚書燒了個乾淨,連灰燼都被洛晚書隨手招來的一陣風吹散,一點不剩。
洛晚書咬牙道:「姓景的,你膽子變大了啊?」
「沒有!不是!你聽我說……」
洛晚書才不聽他的。
一刻鐘後,景祁青紫著一張臉倒下了。
他躺在地上,地上的枯葉被風捲起,蓋在了他的臉上。
他現在身上哪哪兒都疼。
洛晚書還真是一點沒放水。
景祁抬起動一下就痠痛的手把臉上的葉子拿開,冷風呼呼地吹。
林重羽,你害我!
在人界的林重羽忽然打了一個寒戰。
公孫陵以為他冷,便用法術讓屋子裡溫度升高了一點。
屋內瞬間暖意融融。
蘭白看著這一幕有點奇怪,這裡都是修真之人,天氣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影響。
尊主這一行為看起來有點蠢……
不過蘭白不敢說。
他看似專心地聽林重羽說著去他家的安排,然後附和點頭,形成就這麼定下了。
林重羽想去蘭白的家見他的爹孃,主要是想打聽蘭白是怎麼來他家的,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稍作休息後,他們便準備出發。
蘭白走了兩步,往公孫陵的方向瞧了瞧,又湊近林重羽想與他說悄悄話。
林重羽:「……」
你可千萬別再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了,你再怎麼用隔音的法術,師尊還是想聽就能聽得到。
林重羽全神貫注地盯著蘭白,進入了高階警戒的狀態。只要蘭白一說不對勁的話就趕緊捂住他的嘴。
只見蘭白緩緩靠近,低聲道:「尊主要跟著我們啊?」
林重羽舒了一口氣,然後說:「對啊,怎麼啦?」
說起來,他最近一直都和師尊在一塊,幾乎形影不離。
估計連夫妻都沒有這麼親近吧?
不過很快他又頹了。
那還是比不過夫妻的。
夫妻至少晚上會同床共枕,而不是明明在一個屋子裡,在漫漫的長夜裡,一個裝睡一個打坐修煉。
前段時間,透過和小離的交流,他也明白了,魔族的血統除了出身和體徵不一樣,其他都是和人類一樣的,只要化作了人形的話。
不過每個族類的天性還是會有很多的不同。有的族類逞兇好鬥,有的族類以和為貴,有的族類就十分鹹魚。
林重羽曾經問蘭白:「翼龍一族的天性是什麼?」
翼龍是公孫陵父親的族類,公孫陵繼承了他父親一半的血脈。
對此,小離給了他三字真言:「不知道。」
小離說:「你們人類敢去揣測帝王的性格和心裡的想法嗎?膽敢揣測魔尊的天性,你不要命啦?你的族類等級比我還低,怎麼膽子這麼大?」
林重羽怕在小離跟前暴露自己不是魔族的身份,沒有再問下去。但是,他還是相當在意的。
魔族血脈的封印解除後,師尊的性格越來越難以捉摸。
明明在魔域,師尊還相當……咳咳,相當色。幾次撩得林重羽面紅耳赤,讓他一度懷疑翼龍的天性是繁衍……
怎麼到了人界,師尊就清心寡慾起來了呢?
林重羽心中暗嘆,無奈地搖頭。
蘭白當然不知道林重羽此時心中千迴百轉的想法,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如果尊主要一起,我怕我還沒到家我就得犯心臟病……」
跟林重羽混久了的蘭白學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