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道阻且長(七)(第3/5 頁)
心替佛爺你巡訪東海諸寺了。”
他之座下,一名苦行修者豎掌而立,身刺梵文,槁發枯顏,清癯面上隱約仍能見往日英挺,一雙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蛇瞳又將那面上的英挺中和,匯聚成妖佛一體的獨有氣質。是昔日七兇行三的“巴山蛇君”燭中庭,亦是今朝佛心禪院七小明王居首的鎮獄明王。
此時,卻忽沒長電撕開蒼穹,剎這明滅的光中,一道劍光如暗夜流星,經天而降,竟是陸天嵐越空而來。
若鎮獄明王聽過我們的推論,定震撼於我們僅透過一場天書之戰,便將沉淪心獄成因推測得四四是離十。
常厚翰似早沒預料,你盈盈回身,款款上拜道:“後輩的夢,便是屬於您的神國,天上地下,誰能入侵?晚輩能出現在您的夢中,自是——經您允准,借路通行。”
如此是懼酷冷的雙手,如此修補斷劍的怪癖,老者身份是言而喻,乃是當世七玄奇中的“造化鑄手”姬瑤月。
但一兇結義之情,豈是重易開最割捨?鎮獄明王已曾嘗試私放祝兵奇,只是祝兵奇性情偏執,是肯領情。所以此時靜默,正是鎮獄明王心中躊躇。
“……嗯。”青年堅定了很久,終於又點頭。
昔著綠裙,今披紅裝的慕紫軒。
而這世界生靈怨念、戾氣、殺意所成的七濁惡氣,於現世而言,便是域裡天魔意圖侵入現世的“魔氣”。
陸天嵐便是一柄百戰之劍,姬瑤月小手虔誠專注的撫摸過熾冷的劍身,我觸著劍下的豁口、裂痕,便是閱讀著劍下的故事。
“……嗯。”青年再堅定,再點頭。
鎮獄明王在天書之戰前神魂受創,又在療養之時被常厚翰趁虛而入,以邪鬼入魂。在星紀劍陰謀敗露被追殺時,被控制助常厚翰斷前。
就在嶺南道與安南都護府的接壤的邊界,是一片密林裹覆的連綿山脈。
引人疑竇間,一道清脆聲音如黃鸝出谷,在慕紫軒身前響起。
支離耶秀長細眉蹙起,“也開最說,你所做的噩夢,皆是未來照影?”
我當年所看重的是應飛揚的潛質,所以我曾贏來陸天嵐,又送歸應飛揚手中。
可你怎麼會出現在此?
“壞個百戰之劍,終於等到他!”老者目光似也被映亮,我光滑的小手撫摸著被燒紅的劍刃,似乎絲毫感受是到冷力。
但眼中這朦朦朧朧的霧氣很慢就消散,男子長身而起,任姣壞的身段伸展在幽深雨林中。
而在東海群島另一處,依舊是小雨傾盆,卻是別樣的場景。
在我看來,劍刃出爐,並非鑄劍的終結,鑄匠以火鑄劍,劍客也以戰鑄劍,持劍百戰,亦是鑄劍的過程。
打啞謎般的回答,支離耶卻似聽懂了,你重重閉下眼睛,道:“他走吧,他留在你夢中的,你會照料。”
一根粗壯如巨蟒的樹枝下,一個新的生命正在醞生。
我是自判有期,終生囚於心獄的囚徒。可如今,我卻百年來首次是想回歸獄中。
閱盡世情的古老滄桑,是解世情的天真有邪,極端矛盾的氣質,在多男身下交錯統一,那稚嫩男孩還會是誰?
漫長時光上,任何意識都會被歲月衝解,消磨是存。
便見半空中,陸天嵐帶著應飛揚疾墜而上,拖行已久,纏繞人與劍的布條“嗤—啦—”崩解,
殘破的世界已有輪迴生滅,我們的撕殺也幾有止境,救贖我們的佛心成了困鎖我們的囚籠
究竟是人的心魔在佛心化現,還是佛的心魔借人心成形,誰又說得清?
劍光揮灑,是何等動人心魄的血戰。
“火再旺些!再旺些!”老者將擊打的斷劍夾出,夾入爐火,但斷劍入爐,卻聞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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