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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見這家的女主人很講究,也很有條理。
只是……
阿蘿看著已經冒熱氣的大鍋,顯然是水都快燒好了。那麼她會不會燒火,已經不是問題。
那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麼請他出去。
「水都燒好了,你還愣著幹嘛?」凌禦寒不用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可他是那麼容易被打發的人?
幼稚。
凌禦寒隨手撈起角落擺著的小杌子坐下,微微垂眼,等著她下面的說辭。只是那個傻姑娘動作有些慢,鍋裡的水都沸了,也沒見她有什麼說法。凌禦寒乾脆把她放一邊了,先把熱水給她倒進了裡屋的大木桶。
「怎麼還傻站著,不進去洗?」
弄好水的凌禦寒走到阿蘿身邊,低頭看著她迷茫的眼睛,伸出手指在她腦門上一敲。那力度要是和小灰腦門上比,小灰一定冒著燒熱水燉湯的危險 ,也要咬住他的褲腳不鬆口。
力度相差得真不是一星半點。
其實他是冤枉她了,真不是傻站著。
之前她不說話,確實是在思考用什麼方式攆人。可後來沒說話,是想等他提完水,再請他出去。畢竟,她是真沒力氣了。
只能說,輸在了體力上,不然她早就請他出去了。
只是凌禦寒不知曉她心裡所想,還以為她病沒好,一時間頭腦不清醒,指著鍋臺旁邊的兩個木桶說道,「你洗的時候,我隨時可以幫你添熱水。」
還不走?
他就不懂非禮勿視?即便是兩個男人之間,也不能這麼親近吧。一個洗澡一個添熱水?
這樣的人那得是什麼關係!
阿蘿的額頭愁眉皺起,說是皺成山也不為過。
要說兩個男人親密,那不就是所謂的斷袖?
不!她不能這麼想,她怎麼能懷疑自己的救命恩人。
阿蘿晃晃頭,立刻換了一張謙虛關懷的面容。
「兄長這一路上照顧我已經很辛苦了,而且程大夫開的藥效果很好,我現在提水洗澡的力氣還是有的。」
「而且我傷寒剛好,不能洗澡,只是擦洗一番即可。」月事期間根本不能泡澡,阿蘿說這番話時,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凌禦寒盯著她半晌,終於轉身向外走去。
阿蘿心裡的石頭正準備放下,他下一句話就差點讓她把抱著的衣服丟過去砸他。
「那我就在門外等你,免得你洗澡時腿腳發軟摔倒了。」
這人是油鹽不進啊,怎麼勸都不聽。就算為她好,可她暫時不需要,也不行嗎?
阿蘿兩手捏著衣服,深呼一口氣,欲哭無淚道,「多謝兄長。」
謝天謝地終於把人哄出去了,凌禦寒前腳邁出去,後腳她就把門關得死死地,還拖來了那個盆架堵住了門口後,才放心地去換洗。
阿蘿滿意地看著堵得死死的門口,拍拍手掌,揚著嘴笑道。
誰也別想進來。
……
阿蘿收拾好自己後,用溫水把換下來的髒衣褲都洗了。剛好外面艷陽高照,還伴著微風,估計傍晚前就能幹了。
可她一出門,又遇上了守門人。
只不過這次凌禦寒沒在門口站著,而是坐在院子裡晾曬草藥的架子前,擺弄著草藥。
「洗乾淨了?」凌禦寒聽見開門聲,就轉頭看這邊了。只是他這話雖是對著阿蘿說的,但眼神卻是看向那個洗衣盆。
原來是真的。
凌禦寒眼中帶著些許瞭然和笑意。
「晾衣繩在那邊,你需要幫忙嗎?」
阿蘿順著他的手看去,只見到兩面牆之間勾著一條不細的麻繩。
「這麼高。」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