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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她仍在酣睡,凌禦寒想叫醒她,竟發現她在發燒,立刻讓韓五去請了大夫。
那大夫是臨淵城數一數二的,昨夜到得晚了,沒用上。但凌禦寒擔心那藥有副作用,便想等著阿蘿醒來,讓大夫仔細瞧瞧。沒想到,還在睡夢中,就開始燒起來。
老大夫診過脈說,那藥的藥性已經解了。只是她身子虛弱,憂思過重,才伴著高燒的。
這小小的人,到底在思慮什麼?凌禦寒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她因酣睡而微張的小嘴。
大夫吩咐的藥已經熬好了,凌禦寒不得不想辦法弄醒她。
拉開幔帳,露出一張嬌嫩紅潤的臉。這樣的睡顏,竟有些捨不得叫醒了。
凌禦寒坐在床邊把人把在懷裡,把藥放在手邊,準備就這麼餵進去。
第一次餵人喝藥,還遇上了不配合的病人,這碗藥幾乎撒了一小半,也沒進去兩口,還弄得兩人衣服上都是藥漬。他看看碗,再看看她那微張的紅唇,嘴角微微上揚,不配合也會有不配合的法子。
他一口含下,慢慢地渡到了她口中,看著一點沒外流,才滿意地舔舔唇,把人放回去。
似乎這藥喝起來,非但沒了苦味,還帶著些許甘甜。
放下藥碗,凌禦寒覺得意猶未盡,又在粉嘟嘟的唇瓣上,蹭了兩下,才把幔帳放下來,去榻上坐著了。
直到傍晚時分,睡了快一天的阿蘿悠悠轉醒。
她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落下的紗幔,屋子裡面暗暗地,也看不清什麼,只覺得不遠處的榻上坐了個人,阿蘿大驚,想掀開被子下去看看。
然而她掀個被角都用了大部分的力氣,別說下床了,還沒坐起來,就又倒了下去。
渾身酸得像是幹了三天重體力勞動似的,胳膊腿都跟灌了鉛似的,抬都抬不起來。
可她口渴想喝水,也想去方便,可她連坐起來都難。
然而這都不是大事,可怕的是被子下的她竟然寸縷未著。
阿蘿失神間,紗幔被開啟了,露出了夕陽的餘暉和那個坐在榻上的人。
「終於醒了。」凌禦寒聽到床上的聲音,便放下手裡的書籍,走了過來。
「睡了一整天,餓了吧。」
說完,端起了一旁白色瓷盅,開啟上面的蓋子,飄出一股淡淡的香甜。
「紅棗羹,起來喝兩口。」
從他走過去,又端著湯羹回來,阿蘿只盯著他默不作聲。
「怎麼這幅眼神,不認得了?」凌禦寒看她眼神迷離,頭髮蓬亂,慵懶不失可愛。
這似陶侃的親暱話語,像是尖利的破冰錘,一下子把她敲醒。
「兄長,」阿蘿的聲音帶著急切和沙啞,咳咳,「你怎麼在這,還沒出去談事情嗎?」
「嗯?」凌禦寒尾音上揚,湯匙便停到了她的嘴邊,「先喝一口。」
剛睡醒就想攆人?
不可能!
阿蘿慢慢嚥下,感覺溫熱的湯羹順著喉嚨慢慢滑下,像是乾涸緊固之地迎來了一場春雨,瞬間潤澤不少。
「我不在這陪你,你醒來後不會胡思亂想?」不會想跑?
凌禦寒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想躲,若是之前他也許能允了。如今這情況了若還想躲,那就能躲被子裡吧。
其實阿蘿看到凌禦寒的那刻,腦子裡就冒出了昨夜兩人之間的糾纏,只是她想裝著什麼都沒發生,都沒機會了。
粉嫩的臉頰爆紅,兩隻小手緊緊地攥著被子,連那雙水眸都蓋住了。
他就不能當自己做見義勇為,不留名?
「悶壞了。」凌禦寒一把拉下被子,掖到她頸下。在她的抗拒中把人扶起來靠在床頭,隨手扯了一件衣服給她搭上,「就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