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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避開這場風雪。
薛池自那日後就不願意出門,實在不想給時謹牽手揩油的機會。
到第三日的下午,時謹像是接了幾封密信,和柳庭光、趙書同等人在一處議事。
薛池不用對著他,也算鬆了口氣。便縮在屋中一邊看書,一邊讓黃六兒溫了壺果酒來暖身。
突然店夥計在外頭敲門,薛池讓黃六兒去應門。
店夥計進得屋來,恭敬道:“薛姑娘,外頭有個書生,說是要報救命之恩,來尋個成國來的姑娘家。小的思來想去,也只有您了。”
薛池略一思忖,便也猜到是那天捱打的青年男子,像是叫朱離的,便道:“你去和他說,不用他謝,我不喜見外客,讓他回去吧。”
店夥計應下退了出去。
薛池自斟自飲,過得一陣,不免有點微醺了。店夥計又來敲門,滿面愁容道:“這書生是個死腦筋,非要見您不可,守在下頭樓梯口不動了,他這一攔著路旁人往來都是不便,要和他計較他又一副呆頭愣腦的樣子,計較不起來。”
薛池正是有些頭腦發飄了,也懶得多想,看著黃六兒伺候在一邊,影一又不定在什麼地方潛伏著,便也不甚在意的道:“行,你叫他上來,我打發了他。”
她坐正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衫。
不一會兒店夥計就引著朱離進來了。
薛池見他一身夾棉道袍,面料是深藍色的緞面,戴著個文士帽,很斯文的樣子,怪不得店夥計說他是個書生。只他這臉上腫雖消了,但淤青仍在,尊容實在不敢恭維。
還沒說話,薛池忍不住就掩口笑了起來。
朱離一臉尷尬的陪著笑了起來。
黃六兒一看這情形,腦門突突直跳,想起薛姑娘給攝政王戴綠帽的歷史,出門在外是講究少些,但這位姑奶奶可松泛不得呀!
他忙不客氣的衝朱離道:“這位公子,那日已是謝過了,今日鬧這般大的動靜所為何來?”
朱離連連作揖:“那一日實在是不便,全身傷疼、儀容不整,只得匆匆離去,連救命恩人的姓名都未問得,日後如何回報?如今傷疼稍緩,不敢不來。”
他非常認真的愣頭樣逗得薛池忍俊不禁。
黃六兒額上都出汗了:“你這人好生糊塗,要報恩也要尋咱們時七爺,姑娘家的姓名也是你問得的?!”
朱離一怔,滿是淤青的臉上都看得出漲紅了:“失禮了失禮了。”他囁嚅著恨不能挖個洞鑽到地下去。
薛池看出了黃六兒這點鬼心思,但她就不想如他的意——他主子束縛著她也就算了,他也要代他主子束縛她?
她笑吟吟的開口:“好了,無妨事。那日的姑娘好些了麼?”
朱離愣了一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謝花兒:“這個,這個,我不知道她的情形呀。”
薛池詫異:“你和她不是相熟麼?”不相熟當日這般拼了命相救呀?
朱離撓了撓頭:“這個,賈大官人當眾強搶民女,實在有違律法、有辱斯文,那姑娘一個弱女子無力反抗,我怎麼能袖手旁觀?”
薛池都愣了。她本身算是個愛助人的人了,然而也是會考慮自身能力的。就比如在現代的時候吧,看老人摔了,她會找人做個證再去扶老人。但遇上街頭有組織的行竊,怕被打擊報復,她也是不敢管的。
當她還擔著太后侄女的頭銜時,閒事她敢管。現在身份都扒光了,又不肯沾時謹的光,管事前她就要猶豫了。
她還真沒見過像朱離這樣沒有武力卻悍不畏死要打報不平的。
她這樣驚異的目光大約讓朱離覺著自己有點傻,更加尷尬起來。
薛池卻笑了起來,當真對他挺有好感的。霸道自私的男人她算見識夠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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