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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我家不僅窮並且父母感情不好;所以;早早就投入社會。而我只有十六歲;太小;正規場所都不招;所以;我只能來到檯球室上班了;這裡不會嫌人小。
“架杆!架杆!在雲遊什麼呢你!”
一聲大喝將我從高腳椅上喝下來;條件反射地一跳;跳近檯球桌;手一抬;將架杆朝發音處遞過去。
我驚慌的表情卻又幹淨利索的動作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面紅耳赤地接過被使用完畢的架杆;怯怯地退回高腳椅處。
“琴妹想男朋友了?”武哥躺在沙發上,用手碰碰我拿住的架杆;輕聲問道。
“不是,我沒男朋友。”我脫口而出;同時瞟了一眼他。
他仰躺在小沙發上;那頭有點長的頭髮柔順地朝後垂下;露出了白淨寬敞的額頭。
見我望向他;竟然有一絲羞意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一霎那而已,他的眼睛便又對上我的眼睛;只是;那眼神裡明顯是空的;帶著一層保護膜;這層膜是用來掩飾自己的心慌的。
我卻沒有那麼勇敢了。這一瞟;立刻瞟見武哥那白淨寬敞的額頭;心中突地一跳:這額頭看著真舒服。接著我發現武哥的眼神帶著飄忽不定;沒由來地又在心裡一慌;趕緊別開眼。
當時;我並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通電”。
愛情;有時候很簡單;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一個對望;往往暗示和註定了很多將來發生的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歡喜冤家
打這次的簡單對話後;我和武哥突然一下子拉近了距離,從不說話變成了歡喜冤家。
最常見的情景是:
武哥經常趁我不注意從背後一拍我;嚇得我大呼小叫。這個習慣,他到10年後的今天,依然保持著。
這時;我就會趁他得意忘形大笑之際;一個架杆飛過去;剛好與他的膝蓋親密接觸。
接著,他的笑聲毅然而止;抱著膝蓋痛苦大叫。
然後;便輪到我抬頭挺胸地發出勝利者的笑聲。
每次我一架杆過去;第二天他都會委屈地跑到我跟前;一拉褲管;指著那迂黑的傷口;指控我蛇蠍心腸。
之後;他會有好幾天撇著腳來到檯球室;若無其事地拿我說笑。
等腳不痛也不撇了;他便好了傷疤忘了痛;又去逗我;把我逗火了;又免不了撇腳幾天。
於是;我漸漸地一點也不怕他了;還覺得他“挺”平易近人。
我的同事們和球客們都很奇怪:以武哥的性格;受到如此欺負都不“出手”,實在反常。莫非喜歡上琴妹了?但是。。。。。。
眾人不自然的神色並沒有引起我的重視,我依然和武哥打鬧有聲。
在這上班有十多天後的某個中午;沒客人;我一個人在櫃檯發呆。
忽然;我聽到門外有個熟悉的聲音;精神一振;竊笑地迅速趴在櫃面;裝睡。
我打算等來人走近再出奇不意地跳起來嚇嚇他。
哈哈哈哈;一想起來人驚慌的表情就得意極了。
可是;等呀等;都過去很久了;為什麼還聽不見動靜?
我賊賊地抬起頭;準備視察“民情”,一望;嘿嘿!
武哥正倚在櫃檯外的美式檯球桌上;斜著眼望著我。
一見我看過來;他眼露得意之色――想暗算我?早得很哪!
原來;他在踏入門口的一剎那;一眼看到我奸笑地將頭趴下。
如此動作;分明有咋。
所以;他就站在不遠處;等我自爆其“咋”。
“嘿嘿”;武哥驕傲地笑兩聲,轉而豎起眉毛向我衝過來。
我見,來勢洶洶;心想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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