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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閉眼,睜眼眸中不存絲毫溫情,踏步回到房間,那扇從未關閉的門『砰』一聲被沈越一掌拍閉。
次日,沈越連早餐也沒給尋壑做,自顧自騎馬走了。可跑出幾裡地,沈越才發現一尷尬至極的事實——江寧城內舉目無親,自己竟無處可去。
稍加思索,沈越調轉馬頭,朝城門奔去。
永康縣,楚野恭正和下屬議事,小卒突然入內通報:「楚將軍,有人求見您。」
「出去!沒看見議著事呢!」
小卒就要退出,想了想,補充道:「那人說他叫沈越……」
「什麼!沈王八!請請請,讓他快進來!」轉而對原先議事的官員說,「你先下去,晚上咱們再細談。」
不一會兒,沈越就進來了。楚野恭親自給沈越斟茶:「哎喲,最近永康新秀沒什麼事,哪股風威力這麼大,竟把顧家如命的沈大人吹來了。」
沈越:「……」一路奔波,沈越正渴著,接過茶水一飲而盡,「上回你說平定滇南缺人,這局,我去。」
楚野恭給沈越倒茶的手一抖,茶壺差點兒落到地上:「什嘛?!怎麼突然轉變?是不是丘老闆……」
「廢話這麼多,還想不想我上了?」
楚野恭老雞啄米式點頭:「想想想!」
「那就就事論事!我問你,拉庸那幫子燒,搶的都是些什麼人?」
楚野恭略加思索:「那幫瘋狗幾乎見人就搶,其中又以官府官員受害最深。」
「人之初性本善。搶盜總是有緣由,你可瞭解?」
楚野恭搖頭:「哎,都說了那是一幫瘋狗,朝廷發恤銀、招安什麼手段沒試過!安分幾日,又捲土重來,真真頭疼的很。而今拉庸一派做大,幾乎佔地為王,滇南那塊,百姓都不聽官府的,而聽這幫蠻子的。」
「是麼……」沈越沉吟些時,又問,「當地官府跟他們可有過節?」
「人不惹我我不惹人,若說過節,無非是蠻子造反,官府出兵鎮壓。」說著,楚野恭放下茶盞,喚道,「張主簿,準備筆墨!」
即刻有一清癯中年男子入內,手執筆墨,請安後問道:「楚將軍找卑職何事?」
楚野恭指指沈越:「替我擬一道請奏,就說我推薦沈越平定滇南,並寫清楚沈王八,哦不,沈越向我主動請戰。」
沈越:「……」主簿領命退下,沈越才問,「這麼著急作甚,等我走了再上書不遲。」
「這不怕你龜孫子反悔麼。」說著楚野恭離開主位,坐到沈越旁側,湊近了問,「你看,我自己底都不留,把家裡最難唸的經向你抖了。你是不是也該和我說說,跟丘老闆鬧的什麼矛盾,叫你氣得要上戰場殺人了?」
沈越:「……能談正事麼。」
楚野恭卻不依不撓:「兄dei,不是我說你,再過幾年,你也年至半百了,趁還能幹,多幹幾件功業,年邁體衰時功成身退,養老也風風光光!而你竟然……竟然為了丘老闆一意孤行跟著他南下,還屈尊給人家當起了管家!你想想,你倆一不能成婚,二不能生孩子,連個維繫都沒,說散就散。你向來老成持重,做出這般抉擇,準是鬼迷心竅。現在就是個教訓,提醒你該清醒了。」
沈越閉著雙目,等楚野恭說完,才睜眼斜乜他一記,冷聲道:「如果你不想談正事,那我就此告辭。」
「哎哎哎,好好好,行行行,你坐下來嘛!咱們繼續談,繼續談!」
沈越被拉著坐回原位,問:「你這兒可有滇南的方誌或地理志?」
「看書多費事?這方面的摺子通通經由我手,滇南情況我最清楚了,有什麼你問我便是。」
「奏摺所書,是從朝廷立場出發,多有偏見。根據他們的介紹從而摸索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