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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壑為登臺而薄施的粉黛,遭沈越一宿吮啃,已然宿妝半殘。
待尋壑痙|攣平復,沈越欲要抱他沐浴。但尋壑長腿亂蹬,滾回被窩並嘟囔:「困死了,睡覺。」
沈越嘆息,外出端回銀盆毛巾,小心掰開尋壑腿間擦拭,末了,床單被褥也更換一新,整理清爽了,沈越才簡單收拾自己,而後就寢。
作者say:愛愛前記得卸妝,別學尋壑高危操作。不過尋壑祖籍四川,川妹子(?)面板底子好,有資本任性。
第118章 暖風吹散一春愁2
沈越睡眠很淺,所以枕邊人稍有動靜,他便醒來了:「鯉兒?」只見尋壑眉頭擰緊,不時痛苦呻吟一二,身軀顫慄如脫枝秋葉。
「做噩夢了?」沈越緊貼尋壑面頰,將人攬進懷裡安撫,「不怕不怕,我在呢!」
然而,安撫非但不奏效,反而讓尋壑變本加厲,顫抖變成掙扎,呢喃也變得清晰,斷斷續續重複著「爹」「不要」……
沈越猜想尋壑是夢到生父殉難的事,遂將人擁緊抱起,並嘗試喚醒:「鯉兒!阿鯉!尋壑!」
孰料沈越這一舉動卻成了點燃導火索的火星,惹得尋壑猛力一掙,力道之大,竟將沈越踹下了床。
「滾啊!!!」
尋壑喘息著睜開眼,汗透衣衫,四肢因方才發力而青筋暴突,如與虎狼對峙。片刻之後卻如山崩,尋壑趴倒在床上,赫然發現床下目瞪口呆的沈越。
「爺?」尋壑回想方才情形,後怕叢生,「爺這是……是被我推下去的?」說時,尋壑顫巍巍撐起身子,欲下床扶起沈越,「對不起,爺……」
「沒事沒事!」
多年共枕,沈越多有領教尋壑發噩夢之情態,但都不似今日這般兇惡。沈越握著尋壑遞來的手站起之時,仍清晰感覺尋壑難以自持的顫抖。
「沒事了,鯉兒,別怕,我在呢!」沈越握緊尋壑掌心,柔聲寬慰,並嘗試再度擁住尋壑。
「爺,對不起。」尋壑仍舊自責,「有沒有傷到你?」
沈越推開尋壑上下摸索的手,笑道:「就憑你那點力氣,能傷到我,哈哈。告訴你沒事就是真的沒事啦。不過,剛剛你是夢見了父親?」
尋壑兩眼發直,先是點點頭,隨即又搖頭。
「不是夢到父親?」那尋壑怎麼會一直喊『爹』?
「是繼父。」尋壑語氣平淡,可喉間卻不自覺吞嚥。
「繼父?」去歲沈越剛從西北戰場歸來,尋壑首次提及繼父,那時沈越略加追問,尋壑竟痛苦莫名,直到殷姨娘診治才見平復。於是,之後沈越有心探問,但又生怕觸及尋壑痛處,遂按捺住好奇。
不想機緣巧合,再度從尋壑口中聽到此人,竟是因為尋壑的一場噩夢。
「你繼父待你很差,所以你如此討厭他?」沈越小心發問。
「沒有,繼父對我挺好的,所以我娘才會跟了他。」尋壑腦袋耷拉,說完倒向沈越胸膛,下巴枕在沈越肩上。
沈越心下疑惑,既然待尋壑好,那夢裡相見,尋壑怎會驚恐至此。前車之鑑,沈越遂迂迴問話,揀了不輕不重的先問:「很少聽你提及繼父。我記得當時你娘帶著你逃亡,你們怎麼結識繼父的?」
「有次碰上官兵搜查,娘帶著我躲進了繼父的院子裡,繼父他掩護了我們,而且,得知我跟娘無家可歸,他還收留我們住下。我媽看他待我挺好,就、就跟了繼父。」冷汗蒸髮帶走體熱,尋壑輕微打顫,但沈越細緻,及時拿薄被蓋住。尋壑前貼沈越胸膛,後有錦被保溫,漸漸止住顫抖。
「嗯,那多虧你繼父,免除你們日後奔走。你繼父做什麼的?」
「屠戶,」末了,尋壑又補充一句,「什麼都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