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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潤婦女接著說:「不過,奇怪的是沈老闆把酒釀好,人就走了,也沒提拿回去的事。我倆瞧著一年都快到頭了,索性就送過來。」
引章『撲哧』一記捂嘴笑了,尋壑不明所以,引章側了頭湊近尋壑耳邊:「準是沈爺怕帶回家,叫你忍不住三兩天就全灌進肚了。」
尋壑無奈笑笑。
高瘦婦女指指引章,對尋壑問:「這一位是不是沈老闆媳婦兒?」
引章呆住,神情尷尬,慶幸此刻沈越不在,而尋壑更是哭笑不得:「怎麼這麼問?」
高瘦村婦解釋道:「猜錯了小姑娘莫要見怪。其實不僅僅是我倆,連家裡丈夫也都好奇這麼個事。接觸以來,一直覺得沈老闆非富即貴,按理說,他過的應該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可偏偏沈老闆隔三岔五跑我們這農家院落來採買蔬菜,所以我們就想,準是家裡有天仙一般的媳婦兒,才能叫沈老闆連身份都不顧,鞍前馬後地殷勤服侍。」
圓潤婦女連連點頭,附和道:「就是,我嫁給家裡那糟老頭子二十多年,別說做飯,連廚房裡鍋鏟掉了他都懶得撿,所以嘛,沈夫人真真叫我們羨慕啊!」
引章拿手肘捅捅尋壑,低聲道:「聽到沒!回頭趕緊和好!」
尋壑欲哭無淚,只因他錯也認了,歉也道了,可沈爺還是憋著一口氣不原諒自己。
倆村婦還帶了些自家種的蔬果,一一放到桌上,又嘮嗑些會兒,才下得山去。
滇南,臘月初三。沈越一隊枕戈待旦,敵方陣營一聲炮響,即刻持械應戰。
可對方陣營了無動靜,只聽得周遭連續不斷的『滋滋』作響,卻不見任何異物靠近。將士們站如針氈,生怕下一秒會斃命。
難挨的時刻最終因一士兵撕心裂肺的一吼而打破,眾人紛紛看去,卻見一隻拳頭大小的紫紅色鉗螯破土而出,直接剪穿士兵鞋面,嵌入皮肉,周圍猩紅一片,俱是噴濺出的血花。
「救命啊!」
沈越定睛,才看清此人正是當初生擒拉庸的張大壯,沈越回頭怒吼:「快,爬上炮車,硫磺酒、白醋、菸草,往地面撒!」
將士們即刻爬上戰車,而那些破土而出的蟲豸畏懼拋灑在地的藥物氣味,紛紛爬離炮車,或在地面蜷曲蠕動,或鑽入洞內躲藏。
沈越避開沿途洞穴,跳到張大壯身邊並將他抱起,牽扯出夾他腳背的那物——竟是胳膊粗細的一隻巨蠍。
張大壯看見巨蟲,驚嚇過度,當場暈厥。沈越見張大壯唇色紫黑,猜想蠍子劇毒,便當機立斷,出刀砍去張大壯右腳,接著帶著人騰跳回炮車上。
「哈哈哈哈……」毒物好容易退下,前邊卻傳來駭笑,兵士們抬頭,見是拉庸。與上回不同,此刻的拉庸狂傲囂張,一條人腿粗、通身斑駁的扁頭蝮蛇纏繞其身,其餘出帳迎戰的小卒們身上或纏或抱,俱攜著毒物。
只聽拉庸笑道:
「幾隻蟲子而已,就把你們嚇得全爬到車上去了!」
「哈哈哈哈哈……」周圍小卒也張口狂笑。
「你們漢人從來都以『蠻族』看輕我們,這一回我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的孔子說過,『天時地利人和』。」
「這裡的天,養育了世世代代的拉莫族人,這裡的地,是哺育拉莫一族最甘甜的乳汁。『天時』你們不佔,『地利』你們沒有!漢人向來愛內鬥,『人和』你們也不具備!」
「今天這一戰,你們輸定了!」
沈越白眼一翻,要不是正給張大壯止著血,沈越恨不得立刻操刀砍了這滿嘴掉書袋的蠻子。
拉庸一聲口哨,所有蝮蛇盤旋而下,朝兩臺炮車遊來,沈越冷笑一聲,命令:「全部給我跳下車去!」
沈越似乎早有預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