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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頭到尾所做的一切,為的都只不過是一步步化解眼前之危,一步步的想要改變著前世的那些個人命運,即使已經抱著與東明皇室相抗的堅定心意也不過是被逼出來的,頂破了天就是那種見招折招,永不妥協罷了。
而墨離則完全不同,這個只比她大了幾歲的男子,卻早有好些年以前便看清楚了整個的時局,並且用他卓越的眼光、過人的心智提前做出了反攻的準備與佈局。
墨離的相抗,並不受限於皇室的擺佈與控制,更不用去理會皇室出招的步伐與招數,他更像一個下棋之人,而不僅僅只是皇室所想要吞掉的棋子。
他將一切都想在前頭,算在前頭,一早便將皇室與墨王府之間必然的對立做為最終的結局,從而把整個一盤棋全都牢牢的控制在他的掌握之中。不論將來皇室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撕破這層最後的臉面,他都能夠從容應對化解,甚至於反撲!
對!反撲!
想到這個詞時,韓江雪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狂熱了一把,當人家把刀架到你脖子上的時候,不反撲才怪!
到那時,管對方是誰,皇室又如何?不給別人生路,難不成還指望別人老老實實的伸長脖子讓你為砍嗎?
“墨離,若是有一天,皇上不再有任何的顧及,而是君要臣死之際,你當如何?”韓江雪目光如炬。直直的盯著墨離隱隱有著幾分興奮之色。
看到韓江雪眼中的狂熱,墨離反倒是收起了先前臉上的笑意。同樣極為關注的盯著韓江雪,片刻後卻是應聲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墨離卻並不是那種愚忠之臣,更不會拜那昏殘之君。若到了那等絕境之際,必定攜全力相制約,若制約還不夠,那麼……”
說到這,他停了下來,臉上是毫無隱瞞的坦白與從容,衝著韓江雪傲然而道:“若制約還不能夠讓昏殘之君停步反省,那麼。反了這天下又如何!”
反了這天下又如何!
韓江雪心怔神激,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衝向周身。自古以來,君君臣臣本就非一成不變,當年四家三王追隨東明祖帝征戰四野,開疆拓地之際,不也是反了那個時候所謂的天下嗎?
墨離向來不是那種只會說說了事的人,不論什麼話,只要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必然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而關乎到天下這般大的事情更是如此。
韓江雪知道,眼前的男子所擁有的胸懷與氣魄足夠配得起這樣的話,而墨離也才是四王三家裡頭,真正有這等手腕與心志之人。
這一世。她沒有錯過這麼一個精彩不凡的人物崛起,是她之幸!
四家三王安逸得太久,數百年前的那種血性與意志已經被富貴榮華打磨得所剩無幾。唯獨墨王府內那並不惹眼的深處卻還深藏著這麼一號將令整個東明皇室。令整個天下震驚的強勢所在!
墨離並沒有在她面前掩飾那份甚至於可以稱之為野心的東西,這樣的信任超乎一切。也不僅僅只是信任,更是一份無可替代的交付。
韓江雪沒有再多問南通邊境那邊。墨離所要具體做的事情,。而是爽快的應了下來,待回去後交由兄長具體派人與墨離那邊的人單獨聯絡便是。反正不論什麼樣的要求,只要他們這邊做得到的一律無條件辦到。
而墨離所說的第二件事情也顯得有些神秘。墨離將紫月手中的那些暗衛全數要了過去。除去今日與黑衣人交戰的那十五人以外,另外還讓韓江雪從韓家挑出二十個信得過的護衛一併交給他。
墨離並沒有具體表明他要這些人做什麼,但說最多五個月後便會將這些人悉數歸還,一個都不會少。
韓江雪見狀,自然也沒有不同意的,更沒有過多的追問墨離要這些人去做什麼,總之在她看來能夠幫到忙便好,也沒有必要過多的干涉墨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