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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救我?”
“我不是,我不是不救你?謙之,我沒有……”她想要追上去。
“皇姐,皇姐,你還要再丟下阿顏嗎?”那聲聲喚著她的是誰,她不是已經守住阿顏了嗎?可為什麼阿顏會倒在她的懷裡,這些不是她的血嗎?為什麼還會從阿顏身上湧出來“皇姐,你又要丟下我了嗎?你又想害死我嗎?”
“不不……不”
急促的喘息在黑暗中想起,靖安陡然睜開了眼睛,那眼裡分明還帶著驚恐與畏懼。遲疑的想動下身子卻發現疼痛無比,她漸漸的回過神來。
黑暗中只有床頭的殘燭靜靜的燃著,清淺的呼吸響在她的耳畔,靖安慢慢的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了趴在她枕邊的少年。靖安緩緩的伸出蔥白纖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少年令人驚豔的眉眼,總算,他安然無恙。
謝謙之,別怨我,我只是如你所願斬斷所有的牽絆,生死都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
這一世的靖安沒有捨身相救,這一世的王婉沒有和阿顏有任何瓜葛,至於你們要如何都與我無干了,你謝謙之所有的愛恨都和我靖安毫無干係。
第十三章
沿著曲曲折折的迴廊,婢女婆子引著王婉向西苑走去。王謝兩家交好,謝府她也是常來的。老實說她不喜歡西苑這個地方,她在王家和一群庶女住的就是西邊,以後嫁到謝家,她能住的還是西邊,永遠不可能挪動到東邊甚至是南邊。
王婉的唇不由得抿得緊緊的,默默的加快了步子,彷彿身後有什麼在追趕著她一樣。
西苑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安靜,一湖靜水,小榭亭軒。若是夏日尚有蓮花盛開,但荷香清苦,她亦是不喜。到了秋日,滿池枯荷,愁苦梧桐,細雨沙沙,整個庭院都浸染上化不開的淒涼,逢上雨夜只怕一晚都難以入睡。
王婉不禁又想起原來方才南苑裡的景觀佈置,雕樑畫壁,牡丹盛放,高大的松柏歲歲常青,水晶簾流光溢彩。這西苑的佈置比之謝府其他地方豈止寒酸百倍。她固然知道謝謙之喜靜,也從來不在意這些,可到底心不甘,意難平。
“你不想改變嗎?你甘心永遠做一個任人踐踏的庶出嗎?”恍惚間,王婉似是又聞到了那濃烈血腥味,那人的一雙眼眸彷彿藏著無盡的魔力,引誘著她……
王婉陡然駐足,不能想了,不能想下去了。
盼夏堂裡,一局殘棋未解,溫潤的棋子被陽光煨得暖暖,瑩瑩發亮。
那公子的指尖夾著一枚瑩白的棋子,可他的手指竟比這棋子還要白上幾分,落在棋盤上,白與黑,形成極強的對比,越發的襯得他的手骨節分明,瑩白如玉。
“你方才說誰來了?”謝謙之漫不經心得回頭問道,繪著青竹的髮帶輕飄飄的落在鴉青色的深衣上,許是失血過多,他的臉色分外蒼白,緊抿的唇也透著淡淡的紫。
“是王家姑娘”書言換了他手邊的茶,一邊偷看他的臉色一邊低聲答道。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公子醒來之後整個人都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他不自覺的畏懼,就好像是在相爺面前一樣。書言不禁搖搖頭,公子分明還是公子啊。
王婉,謝謙之的手不由得一頓,棋子與棋盤相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竟覺得這名字恍如隔世,他自醒來竟一直都沒想起過這個人,王婉。
“讓她在花廳等著吧”書言已經拿來了外袍,卻忽然聽得他這麼一句,越發訝異起來,公子竟會有讓王家姑娘等著的一天?
“公子,你說讓王家姑娘在花廳等著?”書言不禁又問了一句,只恐剛才是自己聽錯。
“嗯”謝謙之冷冷應了。
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王婉,手心裡的棋子被攥得很緊很緊。他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他記得這年春宴太子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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