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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帶埋怨的口氣:“你倒是說一句有把握的話呀!”
夏鼐沉著地回答:“像是通往地下玄宮的入口。”
吳晗立即站住,面露喜色:“那就和大家研究一下,上報試掘,開始行動吧。”
第三章 少年天子
穆宗駕崩,太子朱翊鈞登上皇帝寶座。少年天子,幽閉深宮,只能在桎梏中成長,殘酷的禮教制度,使少年皇帝心靈變態受挫、性格扭曲的同時,也埋下了大明帝國衰亡的伏筆——
10歲登基
皇陵尚未開啟,但顯而易見,我們無法繞過在這座陵墓地宮中依然酣睡的那位主人。
——這是一個讓世人倍感陌生的神秘體。
1572年5月25日,明朝的第12代君主,剛剛36歲的隆慶皇帝朱載垕自知病入膏肓,不久於人世,急忙召見大學士高拱、張居正、高儀入乾清宮聽候遺詔。三人匆忙到來,見皇帝斜倚在御榻之上,面如死灰,氣息奄奄,左右靜靜地站立著皇后、皇貴妃和十歲的太子朱翊鈞。幽深清冷的宮殿裡,氣氛緊張,景象悽慘。此時此刻,這位皇帝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侍立在病塌左邊年僅十歲的愛子、未來皇位的繼承人——朱翊鈞。他感到留給兒子的並不是一個國富民強、安康興旺的帝國,他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他無法預料大臣們將怎樣對待這個兒子和朱家江山。他再也沒有時間和精力護佑愛子了。在彌留人世的最後一刻,他伸出由於縱慾過度而變得乾瘦並毫無血色的手,轉動著滿含期待的淚眼,有氣無力地向高拱、張居正、高儀三位內閣輔臣囑託後事:“以天下累先生……事與馮保商榷而行。”穆宗說完,便命身邊的司禮監太監馮保宣讀遺囑。
遺囑分為兩道,一道給皇太子,一道給顧命大臣。給皇太子的遺囑寫道:
“遺詔,與皇太子。朕不豫,皇帝你做,一應禮儀自有該部題請而行。你要依三輔臣,並司禮監輔導,進學修德,用賢使能,無事怠荒,保守帝業。”
給顧命大臣的遺囑寫道:
“聯嗣祖宗大統,今方六年。偶得此疾,遽不能起,有負先皇付託。東宮幼小,朕今付之卿等三臣,同司禮監協心輔佐,遵守祖制,保固皇圖。卿等功在社稷,萬世不泯。”
遺囑剛剛讀畢,首輔高拱大吃一驚,心中暗想:自古有國以來,未曾有宦官受顧命之事,這“同司禮監協心輔佐”一句成何體統?此遺詔,分明是張居正勾結馮保所擬,並非皇上本意,當不足為訓。但高拱知道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一切待日後再作計較,想到這裡,忙匍伏在地,慟哭不已……
第二天凌晨,穆宗駕崩於乾清宮。
1572年6月10日,皇太子朱翊鈞登基。此時,年方10歲,詔告以明年(1573年)為萬曆元年,從此開始了長達48年的統治。
老皇帝死去,對於大臣們來說可謂又悲又喜,因為隨著新皇帝的繼位,必然又是一場重新爭奪權利的較量,是為一朝天子一朝臣。小皇帝朱翊鈞的理政,也同樣不可避免地使他的臣僚展開了一場權利爭奪戰。於是,萬曆初年三個最引人注目的人物首先登上了政治舞臺,這便是內閣輔臣高拱、張居正和司禮太監馮保。由於這三個人物對萬曆一生及他的政治生涯都產生了深刻的影響,我們有必要對他們作些介紹。
高拱,字肅卿,河南新鄭人。嘉靖朝進士,後拜文淵閣大學士,與郭樸同時進入內閣。穆宗即位後,高拱自以為是先帝舊臣,開始不把他的引薦者、內閣元輔徐階放在眼裡,常與之相抗衡,並迫使徐階“乞歸”。自此之後,他以精明強幹自詡,負氣用事,傲視同僚,先後又趕走了四位閣臣。至隆慶五年(公元1571年)十一月,內閣輔臣只剩下他、高儀和張居正三人了。
張居正,字叔大,湖廣江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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