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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芊將幾人引到臥房前,想跟著進去時被官兵擋在了門外。
「沈夫人,先讓太醫給沈校尉救治,還勞煩您在外面稍等。」
楚芊點頭示意明白,渾身像被卸去了力氣。只好靠到牆壁上,才能堪堪站住,握緊手中的帕子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楚芊眼眸轉向一旁的男子,這人她在沈佩身邊看到過兩次,上次沈佩也是和他一起走的,想必他就是沈佩身邊那個叫任進的隨從。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一想到沈佩胸口滿是鮮血的樣子,楚芊連聲線都開始發抖。
「今日太子殿下和其他幾個王爺在木山狩獵,二爺是在獵場負責保護皇子安全的守衛。狩獵場前幾日已經嚴格排查,不知為何今日還有刺客出現,刺殺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人走失時被刺客包圍,還好二爺及時趕到。」
「本來以二爺的本領對付十幾個刺客不在話下,但這些此刻還準備了毒鏢,二爺為了替太子殿下擋鏢……」
任進越說越頹敗,「都怪我,沒保護好二爺。」
「那可知道刺客是何人派來的?」
任進搖頭:「都是死士。」注意到楚芊臉上此刻毫無血色,他出聲安慰:「郡主別擔心,剛那二位是太子殿下安排來的太醫,醫術高明,沈校尉一定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楚芊兩手攥緊成拳,指甲在手心掐出痕跡也毫不自知。心裡滿腹疑團,按照原書裡的情節,這些刺客是趙允安排的。沈佩也確實救了太子,但並沒有受傷。
如今這怎麼和書裡的情節發生了偏差,只希望沈佩的男主光環能在此次發揮作用。
日落西斜,從白晝到夜幕,一盆又一盆送進去的清水端出來的時候都變成了血水。
良久,兩個太醫終於走了出來。
「沈夫人,那鏢上有毒。我們雖然已經替沈校尉全清出來了,但還是有部分毒性侵入了肺腑。」
太醫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生命危險倒是排除了,就是沈校尉何時能醒過來,我們也不確定。」
雖然擔心但她看著兩位太醫年事已高,此刻滿臉疲憊,也不好再細問。
「辛苦兩位太醫,還望二位今晚能在寒舍住上一晚。」
「這是自然,太子殿下下令在沈校尉甦醒之前我們都會一直守在沈府,隨時待命。」
楚芊點點頭,便讓丫鬟帶著兩位太醫下去用飯歇息。
楚芊推開房門走到床前,屋內只點了一盞油燈。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也能看清床上人緊鎖的眉頭。羽扇般的長睫不停抖動,微弱的痛吟聲自他口中溢位,冷汗也順著鬢角不停地往下淌。
楚芊想幫他擦掉汗水,手剛碰上就被他額頭上的溫度炙到。像是久旱逢甘霖,床上的人感受到楚芊手指帶來的清涼,混沌中額頭往她手心處緊靠了靠。
「打盆熱水過來,給二爺擦身子用。」楚芊蹙眉吩咐著屋裡的丫鬟。
須臾,丫鬟就端著盆水進了屋,將浸濕的帕子遞到楚芊手邊。楚芊朝她們擺了擺手,屋內的丫鬟便全部退了出去。
楚芊猶豫了片刻,從床邊起身,看向一旁的任進,「還是你來擦吧。」
說完將手中的帕子遞給了任進,背過身面對牆壁站著。
任進沒有想太多,只當楚芊一個弱女子不敢見這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他掀開被子,床上的沈佩赤裸著上半身,胸口處纏滿了繃帶,任進只能將沈佩露出來的面板擦拭了一番。
「郡主,勞煩您給二爺拿一件外衣,天寒就這樣赤著容易著涼。」
「哦哦,好的。」楚芊點點頭,走到衣櫃前駐足。
才想起來這間屋子一直只有她一個人住,放的也都是她的衣物。根本就沒有男式的外衣,更別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