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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
“前兩天才分派過一遭好缺,今天又有什麼好事?”
“誰知道呢……咱們這幾天送禮送得肉痛,好在結果也不虧,值了。”
“三小姐倒想得透徹,如今三老爺雖然不在,可老太太靠不住了,還不是撈一點是一點,至少這嫁妝就湊了一小半,畢竟她哪裡拗得過三老爺這個名正言順的侯爺?也只有在三老爺不在的時候,她才能仗一仗老太太的勢,四少爺那麼小,還不是一切拿捏在三老爺手裡?”
“話不能這麼說,四少爺如今可是威國公世子的同門,宜興郡主和那位晉王府的錢媽媽都對三小姐客客氣氣,事情沒個準,眼下還是老實本分辦事的好,別攀附這個攀附那個。”
晚到了片刻的陳瀾雖只是帶著賴媽媽,但裡頭既有陳汐和吳媽媽,眾人自然知道今天但使有什麼事情,也是三房和老太太已經商量定下的,因而剛剛還竊竊私語的聲音一下子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悄無聲息的寂靜。陳瀾和陳汐廝見過之後,見對方眼神淡然臉色平靜,就彷彿對今天這件事無所謂似的,心底不禁有些疑惑。
這些天來,陳汐彷彿又徹底恢復了從前父母不在身邊時的冷漠淡然,這是因為遭了重挫之後終於恢復了冷靜自持,還是已經看破了世情的自暴自棄?
疑惑歸疑惑,但陳瀾畢竟不是聖人,陳汐有父有母有兄有弟,畢竟不比陳汀這個才四歲的小孩子,因而她也就沒細想。看了一眼從外頭進來在廳裡站得滿滿當當的一應人等,她就從賴媽媽手中接過了一本冊子,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幾天因為搬遷的事情,家裡新派了不少職司出去,帳房那邊都一一添了名字,今天是為了另外一件事。自從老侯爺去世之後,家裡便沒有放過奴僕,名冊上在籍的家人越來越多,有的是領一份錢糧,在外有職司,有的則是乾脆不在後街住,有的是根本輪不到事情。只這樣一來,打著侯府旗號的人就太多了。”
陳瀾頓了一頓,詞鋒一轉,就說到了此前在六合醫館的那件事:“這兩天,因為韓國公府被攆出的家僕橫死醫館一事,都察院御史紛紛彈劾,韓國公身為左軍都督府都督,如今也連連請罪,在家閉門思過。這幾天,韓國公府放出去的家人,已經有幾十個了。而那個家僕是什麼人?打著公府的旗號在外橫行霸道,純屬敗類,早就該攆了!按照老太太和三夫人的話,這種人若是出在咱們家,不但是攆,索性就直接送到順天府法辦!”
因為驟然提高的聲音,原本就鴉雀無聲的水鏡廳中更是死一般的靜寂。京城勳貴人家不但是主子們姻親連姻親,就是下人們也往往是盤根錯節的親戚關係,因而韓國公府的事情朱氏不知道,底下這幫子人卻全都清楚,背地裡也不是沒有議論過。可如今由此事殃及到自己,她們就不免有些惴惴然了。
陳汐一直都只是冷冷坐在那兒,此時見陳瀾停了下來,吳媽媽又給她使眼色,想起自己還是來之前才被叫到徐夫人之前交待了今天要做的事,羅姨娘那邊得知這些還不知道會怎樣惱火,不禁有些怔忡。只她張了張口,可看了看身邊這一應人等,覺得恐怕沒有一個向著自己的,突然又心灰意冷,到了嘴邊的話也化作了一聲無聲的嘆息。
旁邊的陳汐在想什麼,別人自然無暇顧及。這會兒,滿場惴惴然之中,終於有一位媽媽想著事不關己,又要賣弄,因而就賠笑說了一句:“三小姐說的是,府中閒人是太多了些,全都打咱們府裡的旗號,將來難免惹出什麼事情來。”
陳瀾原是也安排了人,只此時有不相干的人接話茬,自然正中她下懷,她當即點了點頭:“所以,前時既然府裡新添了不少人,閒散的家人也得放出去一些。年邁獨身的,府中在江南以及山東的田莊可以留著幹些輕省活養老;年輕力壯的,若願意,又有府中管事等等可以具結作保,則薦給外頭各家鋪子;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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