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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配再為族長。說起來你才是真正的長房嫡支,他既是要充軍開平,這族長之位,理當是你擔當起來。族裡上上下下都已經認同了,開宗祠的事情自有我們去和嬸孃說。”
前時他不在時太夫人來過,想請鏡園設法回圜,願意保他襲封爵位,此事楊進周已經聽陳瀾提過了。如今楊家又來了這麼幾位叔伯,卻是想讓他擔當族長,想到當初父親被祖父趕出家門時,這些人全都裝聾作啞,爭襲的時候更是鬧得天翻地覆,他不禁露出了一絲譏誚。
“當年汝寧伯爵位空缺的時候,拿出族譜證實出自嫡支,有資格承襲爵位的叔叔伯伯們似乎至少有五六個,如今二叔既是獲罪流軍前,大夥同為嫡支,總有人能挑大樑才是。我如今年不過二十,年輕識淺,兼且公事繁忙,這族長之位只怕是擔當不起。”說到這裡,他瞥了一眼面前的這四個人,只見其中三人大失所望,唯有最下首的一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五叔卻仍不死心,又連忙苦口婆心地勸道:“話不是這般說,族長之位,自然該是能震懾族人的楊家子弟擔當。全哥你只需領一個名義,族中事務可以選出族老,在年輕一輩中再選出幾個執事料理,你以族長之名主持祭祀。不是我說,此次全哥你若是早在京城就好了,你是皇上的心腹重臣,這爵位……”
“爵位如何是聖上決斷,五叔提這個,不怕別人說怨望?”楊進週一下子打斷了五叔的話頭,見他們一下子噤若寒蟬,他便一推扶手站起身來,臉色比之前更添了三分冷峻,“倒是今日各位引來了那麼一群人滋擾鏡園,總得給我一個交代所謂的侵佔田地是怎麼回事?”
一連兩個問題問得四個人一愣,隨著頭一個人的矢口否認,其餘人自是七嘴八舌忙不迭地撇清,總之是一口咬定絕對有人買通了這些閒漢意圖把楊家趕盡殺絕,繼而更是擺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然而,這唱做俱佳的戲對楊進周卻沒多大效用,眼看這位依舊是一臉的漠然,為首的五叔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既是來了,我們也理該去拜會拜會嫂子,還有你媳婦。”
“這兩天天冷,母親身體欠安,只怕沒法接待各位。至於夫人……”楊進周想起了昨夜和陳瀾的那番纏綿,眼神微微一偏,隨即才若無其事地說,“夫人連日來打理家務,又忙著去各家回訪,已經累病了,下次再拜見各位叔伯。”
這無疑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世上哪有那麼巧,當婆婆的身體不好,當媳婦的也病了?可明知如此,四個楊家長輩在楊進周那犀利的目光下,一想到本家連爵位都丟了,一時也不敢多說什麼,當即只能訕訕地關切了兩句。等到楊進周送人出去的時候,奉命過來的紅螺正好看到這一幕,愣了一愣就悄悄地退開了去,徑直打另一邊的穿廊走了。
楊進周只是把人送到了二門,見等在那裡的一輛轎車雖是通體錚亮黑漆,但隱約還能看出從前那種斑駁痕跡,駕車的馬亦是毛色不佳的劣種,不禁更是暗自嘆息。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覺察到有人靠了近前。
“全哥……這次我過來,實在是拗不過五哥他們幾個。楊家從前一場爭襲官司打得傷了元氣,多年來又是亂象叢生,如今再遭遇了這麼一場大變,你這個族長當上了也是焦頭爛額。你放心就是,回去之後我一定會設法勸了他們,決不讓你趟這渾水。”
詫異地轉過頭,見說話的赫然是今天從始至終都沒說上兩句話的十一叔楊珞,楊進周不覺挑了挑眉,但亦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及至看著馬車從甬道離開,他立馬衝著前頭一個小廝揚了揚手:“外頭可料理乾淨了?”
“回稟老爺,順天府和北城兵馬司的人剛剛才到,鎖了幾個人回去,為首的班頭和一個兵馬副指揮連聲賠不是,說是因事耽擱了。”
“那之前我帶進門的那一個呢?”
“人在前院馬廄,虎爺正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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