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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入城戒嚴,必定很快就有結果云云……如今再仔細琢磨琢磨,和紀氏的話兩相印證,她竟是不由自主沉思了起來。
江都衛……話說楊進周已經好幾日早出晚歸了……
瞧見紀氏和陳瀾走在一塊,談笑間竟是異常親近,其餘幾位夫人不禁面色都有些異常,更有人不動聲色地試探梁太太口風。到最後,還是米氏在旁邊不動聲色地打岔道:“說起來,紀妹妹膝下雖有兩個女兒,可大的六歲,小的四歲,只比我家那個才會滿地亂爬的丫頭強一丁點。還是江四郎知情重義,至今身邊一個旁人都沒有。”
這話說得其他諸位夫人好一陣眼色亂飛,在如釋重負之餘,也不免有人酸溜溜地嘀咕道:“江家說是大戶,可這些年摟錢摟得越發狠了,就連家裡女人也是連賢惠都丟了,難道江四郎堂堂爺們,不怕說出去被人笑話?”
“笑話什麼?前頭那位楊夫人,據說家裡爺們也是同樣半點不沾腥的哪裡像咱們家裡,老少爺們都是一個個像偷腥的貓似的,香的臭的都往屋裡拉”
聽這些人越說越不像話,梁太太一面慶幸已經早一步由婆婆出面表明了心跡,一面又惱怒這些人藉著早年的恩德情分亦或是親戚關係,就只差沒直接上偶園求見騷擾了。然而,當來到那植著兩排玉蘭樹的廳堂前時,她突然察覺到有人輕輕拉了拉自己的袖子,扭頭一看卻發現是不知什麼時候落在後頭的米氏。
“姐姐。”米氏見一群夫人們又圍著陳瀾說話去了,便拖著梁太太往旁邊避了避,又輕聲說,“姐姐,家裡好容易出了位貴人,你就算幫不上其他忙,也不能給人添堵才是要說這些人的心思,難道你還不知道,不就指望攀龍附鳳?以貴人那恬淡的性子,鬥得過這麼多心眼多多的?更何況,那位主兒的名聲你不是不知道,若在男色之外,又添上許多女色……”
梁太太被說得一愣,那臉色旋即就變得異常難看。而米氏見一語奏效,旋即便又添油加醋地說道:“姐姐向來不管外事,所以偶園那邊的情形也許不知道。這樣的人物,別人哪裡不是帶著七八個丫頭媽媽隨侍,可他身邊就一個女人都沒有,聽說連近身的事情都是小廝做,顯見那傳言總有八九分準。既是如此,以咱們梁家這位貴人的脾性,要保著自己,然後一舉得男多少不易?”
前頭只是說今天這些人的居心不良,梁太太還可以放一放,可後頭那提醒卻是當頭棒喝,她只覺得整顆心一縮,隨即不由自主地按著了胸口。這時候,米氏的臉上露出了微微笑容,於是又湊近前去低聲言語了起來。
一旁的玉蘭樹下,面對一個個夫人們那舌燦蓮花似的逢迎,面對那一個個小姐們或妙語連珠,或出口成章,或乾脆擺造型弄姿勢,再瞥見那米氏拉著梁太太悄悄密語,陳瀾漸漸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如果說她原先只是打算敷衍了梁老太太,然後把這難題原封不動丟回去給荊王,那麼,眼下她已經決定好好敲打梁家,省得回頭荊王又出什麼么蛾子。
正當她打算找個由頭再去見見梁老太太時,空中突然飄來了一陣樂聲,竟又是古琴。她最初只以為是哪家小姐乾脆把爭奇鬥豔發展到了琴棋書畫上,可仔細瞅瞅在場的千金們一個不少,立時明白並不是這麼一回事。而且,這會兒已經有夫人搶在了前頭,竟是語氣刻薄地嗤笑道:“喲,這是哪家的女眷,人不露面卻在背後彈起了古琴?這是《高山流水》吧,與其彈這樣曲高和寡的調子,還不如來一曲《鳳求凰》呢。”
梁太太聽了這話,臉上自然是露出了深深的懊惱之色,忙衝著旁邊的丫頭吩咐了一句。等到人走了,她方才乾笑道:“想來是哪個小丫頭正在收拾沅兒的琴具,咱們繼續賞咱們的。”
話雖如此說,那古琴聲卻久久沒有停歇,到高潮動人之處,就連幾個自幼學琴的千金都不得不承認,那其中每一個細節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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