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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裡最德高望重的前輩親自上了臺人還是沒救過來， 那家人大老遠來的不容易， 出了手術室秦九九心情一下有些沉重。

她想起學醫那會第一次實習， 守著一個垂死的病人， 看他全身上下五六個靜脈通道七八瓶液體滴進身體裡，血壓還是一個勁兒往下掉。

主任當時就說，咱們科， 沒有老病號。

也許是後來餘彤說的子欲養而親不待太觸動人，她難得主動回家吃飯， 客廳裡秦母在追連續劇。

&ldo;媽。&rdo;秦九九換了鞋坐過去。

秦母一臉驚奇樣，上下打量她。

&ldo;怎麼了您這樣看我。&rdo;

秦母眼神又回到電視上，端著架子道：&ldo;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do;

秦九九討好的湊過去挽住秦母胳膊。

&ldo;專程回來陪您吃飯。&rdo;

秦母有了笑意， 嘴上道：&ldo;那我面子不小。&rdo;

秦九九咬了塊蘋果跟著看向電視，隨口問道：&ldo;好看嗎？&rdo;

&ldo;最近挺火一個劇。&rdo;秦母說，&ldo;小夥子挺帥。&rdo;

秦九九：&ldo;&rdo;

她仔細看了一會，然後道：&ldo;這主演我認識，餘彤發小。&rdo;

秦母一下精神起來， &ldo;幾歲了？&rdo;

&ldo;您不會連演員都不放過。&rdo;秦九九哭笑不得，&ldo;知道他多火嗎？&rdo;

秦母側頭瞅過來， &ldo;你大學那幾個室友， 都結婚了吧？&rdo;

&ldo;沒呢。&rdo;秦九九說，&ldo;哪兒那麼快。&rdo;

她說著環視家裡一週，岔開話題問：&ldo;我爸呢？&rdo;

&ldo;樓上書房。&rdo;秦母說。

秦九九轉腳就溜上樓。

秦父在練字，見秦九九進來喊她研墨， 窗外不知道誰家養的武畫眉跑了出來，落在枝頭也不怕人。

&ldo;最近工作順利嗎？&rdo;秦父突然問。

秦九九歪頭想了想，說還好。

秦父&ldo;恩&rdo;了一聲，提筆收尾一氣呵成，他拿過毛巾擦手，摘下老花鏡打量女兒幾眼，笑道：&ldo;有心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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