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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點點頭。
白如安轉頭看了一下秦肅徵,秦肅徵也在看著他。白如安沒在意,攬著陸淵往自己身上靠,「學長,這是陸淵,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陸淵被他這麼一拽,重心不穩,差點倒他懷裡,只能一手抓住桌子一手撐住椅背保持平衡。白如安毫無所覺,轉回來看他,「這是我前兩天跟你說的學長,秦肅徵,你知道秦家吧?說不定你們以前還見過呢。」
陸淵動作艱難的點點頭,撐不太住,又往下蹭了一截,白如安惡劣的笑了笑,「淵兒,你這是投懷送抱嗎?」
陸淵索性鬆了桌子,空出手往外扯他環住自己脖子的胳膊,白如安沒很用力,陸淵一扯就開了,剛要坐直,又被他攬著拽回去。
對面的秦肅徵忽然隔著桌子伸出手,「你好,我是秦肅徵。」
白如安不好再鬧,扶著陸淵坐正,往上提了提陸淵的領口。陸淵穿了一件低領的粗針毛衣,剛才被白如安拽的有些歪,露出半邊細薄的鎖骨。陸淵不知道秦肅徵怎麼突然來這麼一出,只能和他握這一下,「陸淵。」
秦肅徵根本不是有心要握手的,只和他碰了一下就收回去,看向白如安,「回來待多久?」
陸淵更懵,愣了一下才緩緩收回手。白如安算了一下時間,「待不了多久,初三就得回去。」
秦肅徵又看向陸淵,「如安一直說你們長得像,今天見到了,我倒不覺得很像。」
陸淵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接著他的話說:「我也覺得不像。」
白如安卻不高興了,湊到陸淵旁邊,和陸淵臉挨著臉看向秦肅徵,「哪裡不像?你仔細看!」
秦肅徵沒說話,笑著看白如安。陸淵從沒見過他這樣笑,眼裡都泛著笑意。陸淵有些不自在,剛想喝水,想起來杯子已經被白如安拿走了,只能掩飾似的問他:「菜還沒好嗎?」
白如安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坐回去按了按服務鈴。陸淵不知道該看哪兒,餘光裡看到秦肅徵瞥了自己一眼。
陸淵說不清這輕飄飄的一眼裡含著怎樣的情緒。他被這一眼看的心口發涼,恍惚間回到還小時拿著成績單去找陸繼明卻被陸繼明斥責了一頓的時候。
陸淵定了定神,覺得這事兒真是奇幻的緊。他和秦肅徵坐在一張桌上,卻要裝作互不相識的樣子,甚至還客套的握了手,簡直滑稽的有些諷刺;但又不能跟白如安說真話,因為實在太難以說出口——我們不僅認識,還在一起睡了一個月——這樣只怕三個人都要尷尬的鑽到桌子底下去,順便還都跟白如安出了櫃。這樣一想,秦肅徵詭異的行為也有了理由:演的過於誇張。
菜色很豐盛。白如安用公筷給陸淵拈了幾樣,等陸淵吃完,期待的看著他,「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味道很熟悉?」
陸淵沒有嘗出什麼特別,沒懂白如安的意思,轉頭看他。
白如安有些失望,「是以前在咱們家做飯的李叔,這家店也是他開的,我在外面可想這個味道了。」
陸淵安慰他:「我想起來了,很好吃。」實際上陸淵並不記得。他搬出來的早,也不想再回去,陸家的事兒都忘的七七八八,只依稀想起有這麼一號人。
白如安又恢復了精神,讓秦肅徵也嘗嘗。秦肅徵很捧場,每道菜都細細嘗了,點評幾句。白如安給陸淵填滿盤子,和秦肅徵有說有笑的聊起來。
陸淵邊吃邊聽他們聊天。兩人聊罷了菜色,轉而聊起時政金融股市之類。白如安和秦肅徵是一個專業,秦肅徵問了他兩句學習上的事兒,白如安一一答了,又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袋,「哎呀,淵兒,我忘了給你帶的遊戲碟了!」
陸淵吃的好好的突然被cue,鼓著腮幫子抬起頭。白如安大概是覺得剛才冷落了他,接下來一直在講關於遊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