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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的問話,吳華清心中應是早有預料,即便是回到了他的住處又如何,根本動搖不了他繼續沉默的決心。
「哦,原來你還是不想配合啊……」葉竹見他將頭扭到一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先是眨巴了兩下眼睛,緊接著側過臉揚聲道:「言隊?我就算是用了美人計,嫌疑人還是不肯開口耶。」
語氣做作而又矯情。
別說當事人吳華清了,就是平日裡相熟的專案大隊的隊員們,全部都是掛上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即紛紛低下頭或者是捂住嘴,有的忍不住的還『噗嗤、噗嗤』的笑出了聲。
言宇背對著眾人的身形在聽到這『天外一嗓子』後,也成功的頓了住,不過他反應算是快的,並沒有表現出多驚訝的模樣,而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只見他順著院牆的牆根來回踱步:「不說就不說咯,咱們慢慢找,總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幾乎是在話音剛剛落下的那一秒鐘,男人腳上的休閒皮鞋『不小心』踢到了一個花盆上。『嘩啦』一聲,地上擺放著的兩個約莫三十公分高的陶土花盆先後倒在了水泥地面上。其中一個盆沿嗑出了缺口,另一個就比較慘了,直接碎裂成了兩半,花盆裡的土散落開來,剩下一隻開的正盛的月季花在傍晚的微風中瑟瑟發抖。
「哦。」言宇垂眸看了一眼腳下,之後轉過身面對著大門口處站在那裡的吳華清,十分乾脆的道歉:「不好意思,天色有點暗,沒看清腳下,打破了你的花盆,多少錢我賠給你。」
說是對不起,可是不管語氣中還是那張臉上,都沒有半分的歉意。有的只是語調微微上揚的嘲諷,隨著清風鑽進了吳華清的耳朵裡。他抿緊了唇看向原本擺放在牆角的那一排花盆,原本不多不少正好七盆花兒,它們之間間隔的距離都是經過無比精心的測量,只可惜現在從中間碎了兩盆,直接破壞了整體的平衡。
不受控制的,他全身開始顫抖,雖然幅度並不大,但是有心人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此時的異樣。顯然,他被激怒了。
吳華清握緊了拳頭,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他的一雙眼睛裡透出的光隱約夾雜了點危險的意味。言宇則是依舊停留在那兩個破碎的花盆邊,似笑非笑的同他對視。二人的視線在空中撞擊在一起,互不相讓,只不過一個從容不迫中帶點譏誚,另一個則是晦暗不明中藏著些洶湧的怒火,就看誰先忍不住。
「嘖,言隊,您這是年紀大了?以後走路可得小心著點。」葉竹適時打破這令人稍感呼吸不暢的氛圍,再次揚起笑臉轉到了嫌疑人的正前方:「吳先生,你現在還是什麼都不想說嗎?」
吳華清用極慢的速度將目光從言宇身上挪了開,垂眸看了一眼她的笑臉,說出了今天到現在為止的第一句話:「無可奉告。」
說完這句話後,他渾然不懼的仰起了頭,後脖頸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想來剛剛他在接受審訊的時候,已經基本摸清了警方現在的底牌,無非就是那張他開著黃經國貨車行駛在盤山公路上的監控照片。有又如何,警方根本無法證明是他殺了黃經國,也無法證明是他將貨車放下那個斜坡衝到警車堆裡的,因為中間的證據鏈並不完整,只要他不承認,警察也沒有辦法。
對於他的回應,言宇只是勾了勾唇角,隨後揮手示意技術人員上前破門。
很快,二層小樓的防盜門就被成功開啟,他轉過身率先走近了屋子裡。因為裡面沒有燈光,所以高大的身影一入門口便迅速消失不見了。
「哎……」葉竹裝模作樣的在對方面前搖頭嘆氣,視線若有似無的瞟向了那幾個花盆的方向,隨後挑了挑眉:「你覺得我們證明不了是你殺了黃經國?剛剛好像忘記說了,之前警方在通往文莊村的盤山公路2號段最頂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