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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些凜冽，剛才那一幕，真的讓他覺得心驚，他從未看見過她取自己心頭血的摸樣，是那麼的果斷，沒有絲毫猶豫。

那殷紅的血，簡直讓他難以直視。

見蕭流音擔心，白嫤彎了彎唇角，&ldo;你放心，我沒事。&rdo;

這比起每月一碗的心頭血，根本算不了什麼。

&ldo;傷口還疼嗎？&rdo;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施法止住了血，可是剛才那一擊，實在有些重。

白嫤在她懷中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才道：&ldo;剛剛看你臉色不太好，現在，感覺怎麼樣？&rdo;

&ldo;我沒事。&rdo;

這話，她才不信。

白嫤抬頭，然後一臉笑吟吟的看著蕭流音，&ldo;若你再這樣，我以後再也不問你了，反正你都不告訴我。&rdo;

&ldo;阿嫤，我……&rdo;

&ldo;我不會逼你，我只是……擔心你。&rdo;說著，她收起笑容，語氣也漸漸低了起來，&ldo;可是這樣，我覺得好累，蕭流音，你從來……從來就站在你的立場，卻不知道，怎樣，才是真的讓我放心。&rdo;

不告訴她，就是為她好嗎？

此刻，彷彿周圍都安靜了，只聽得到他們淺淺的呼吸聲。

&ldo;如今，我練的是天涯海閣的禁術，九頃決，如果無法做到心如止水，就會隨時入魔，阿嫤，那日讓你離開，我就是想靜下心來，好好修煉。&rdo;今日體力有損，還不知道後果如何，但是如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ldo;若入了魔，你就和紫陽一樣，是六界誅殺的物件，蕭流音，你怎麼……&rdo;

&ldo;如今只有我能除了入魔的紫陽師叔，阿嫤，我的一生，都是天涯海閣給的，我不能只為自己，對不起。&rdo;彷彿是想了很久，蕭流音才繼續開口，說道：&ldo;我無法再向你許諾什麼，不如，不如……&rdo;

他的話，停在那裡，無法再說下去。

&ldo;不如我們分開吧，是嗎？&rdo;她抬頭冷冷看著他，眼角幾乎要滲出淚水，可是表情卻是微笑著的，&ldo;你說不出口，我替你說，分開是為我好，對吧？你是不是這個意思？&rdo;他總是這般，自己決定好了才告訴她。

&ldo;我……&rdo;看著白嫤激動的臉，他想開口。

白嫤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稍稍撇開頭，而後才低聲喃喃道：&ldo;我是瘋了，才會拋下師傅來找你。&rdo;

這個蕭流音，根本不值得她擔心。

&ldo;阿嫤。&rdo;

他叫她，可是白影一晃，白嫤早就走得無影無蹤了，想去追，卻發現此刻體內的那團火又在燃燒了，他捂住胸口，試著用法術壓制，可是，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過了好一會，身體才稍稍好些，他慢慢伸出手，猛地一驚，發現原本白皙的掌心有一團黑氣。

蕭流音將手握緊，然後運功，那團黑氣才慢慢消失。

抬頭，看著她離去的方向。

她離開，也好。他想。

白琰趕來天涯海閣的時候，就看見一抹白影坐在樹上，他稍稍彎了彎唇角，然後縱身一躍，坐到白嫤的身旁，長臂一攬，便將自己最疼愛的小師妹摟緊懷裡。

&ldo;怎麼，不開心？&rdo;

白嫤順勢靠著身邊的人，然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