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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造成了。

&ldo;你以為，阿嫤救你，是因為愧疚嗎？&rdo;蕭流音開口，神色如常，語氣隱隱有些諷刺，&ldo;她從來，就是將你當成交心的朋友。&rdo;

他了解阿嫤，她心軟，這一點，他清清楚楚。

白嫤與雪傾涯、夙鸞的事情他如今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前塵往事，於之白嫤，何嘗不是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她愛雪傾涯，對夙鸞也是真心的。

她這樣一個人，根本做不到心狠。

夙鸞一聽，然後心中微微一怔，美眸閃過一絲震驚，這個，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去想，不去碰觸，如今，卻被蕭流音的話語捅破。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這是她一直支撐下去的理由啊。

良久，夙鸞沒有再說話，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決定將那些事情說出來，&ldo;你知不知道，雪傾涯有多愛白嫤？&rdo;

蕭流音望向夙鸞，她的話，著實在他的心裡盪起漣漪，一圈又一圈，一直擾亂著他的心湖，但是語氣還是極為平靜的，&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呵。&rdo;夙鸞一笑，鳳眸懾人，然後長嘆一聲，&ldo;你還是很介意雪傾涯吧。&rdo;

介意？蕭流音自嘲，作為雪傾涯的一抹魂，他有什麼資格介意？

&ldo;雪傾涯曾經為救白嫤，下過幽冥煉獄。&rdo;夙鸞說的清清淡淡，但是她和雪傾涯都知道，幽冥煉獄，意味著什麼。

那是仙界為懲罰犯了罪的仙人而設的，七七四十九天，慢慢的將仙人的魂魄散盡，那種痛苦，沒有人可以承受，但是不耗盡魂魄，不會讓你這樣死去，這幽冥煉獄會弔著你最後一抹魂魄，讓你感受這種無盡的痛苦。&rdo;

&ldo;白嫤隨雪傾涯離開魔界，雖然雪傾涯從此脫離了魔界，可是仙界的那些神仙卻不這麼認為，白嫤勾結魔界，已然是事實。你也知道白嫤的性子，不可能這樣一走了之，那日傷好之後，她就回仙界，請求脫離仙籍，可是……卻被打入了幽冥煉獄，雪傾涯也是找了好久才知道的。&rdo;說到這裡，夙願的聲音略微放輕了一些。

白嫤離開的那一段日子，那個倨傲清貴的男子，差一點瘋掉。

&ldo;為了救白嫤，他下了幽冥煉獄，雖然救出了白嫤，可是那時候，白嫤卻早已魂魄破碎。雪傾涯耗盡萬年修為，才只不過凝聚了白嫤的一抹魂而已。剩下一魂，而且還是殘碎的魂魄，根本是迴天乏術，直到……直到他找到了斂魂術。&rdo;

斂魂術？蕭流音一驚，心中的猜想此刻終於成為事實，是啊，雪傾涯這麼愛她，而且……她也是這樣愛著雪傾涯。

&ldo;雪傾涯等了整整四千年，那四千年的苦苦煎熬，對於他來說，甘之如飴，白嫤那是身體更是受了重創，他就尋來鳳凰蛋，用神族的力量為她修補缺陷，可是鳳凰蛋又其實輕易可以得到的。使用斂魂術，本就是逆天，得罪鳳凰遺族，更是腹背受敵。&rdo;

夙鸞繼續說著，幾乎想笑，&ldo;可是雪傾涯愛一個人，就從不會去想別的，他用自己的一生，為白嫤擋著所有的風雨。斂魂術雖然讓白嫤復生，可是，那劫難，卻太嚴重了，為了不連累白嫤，他就與她保持師徒的關係。&rdo;

夙鸞想，如果那時白嫤遇見一個喜歡的人，他也捨得將她交於別人吧。

明明是一個他這麼深愛的人，可是，卻得知白嫤再一次喜歡上他的時候，狠心將她的情根拔去。

他們之間所有可以相愛的機會，都是他親手推開的，那永遠無法逾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