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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斛當然聽得出付莘的小心思,順著她道:「你。」
「那你該叫叔叔阿姨。」付莘強調道,「我們離婚了你別亂喊。」
「總之,你別亂跑。」
「我長了腿,愛往哪跑往哪跑。」
付莘起床後有聽期刊和新聞的習慣。
陳斛忽然靠過來按下暫停。
「你幹嘛!」付莘抬頭瞪了他一眼。
「聊聊。」
「還沒聊夠?剛才不都說清楚了嗎?」
陳斛堅持道:「我沒說完。」
「……那你說。」有話就說,又趁機靠她那麼近。
陳斛簡明扼要道:「把峰北大學的offer拒了。」
付莘覺得荒謬:「憑什麼?」
「你可以跟我離婚,但是離開盛鳴市,不可能。」
「你有病吧。」
「否則就是峰大把你拒了,我說到做到。」
付莘都要氣瘋了。
她為什麼去峰北市,因為峰大是唯一一個給了她offer的985大學。
不然她也用不著橫跨幾個省去找工作,她沒有留學經歷,找工作本身就受挺大限制,今年春招跑了好幾個省區,好不容易有所985院校拋來橄欖枝。
原先付莘對跨省工作這事兒還挺猶豫的,陳斛一否決,她還就偏要去了。
付莘攥起手機起身,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陳斛我告訴你,只要你敢讓峰北大學把我拒了,我這輩子不會回盛鳴市,更不會留在你身邊,再不濟我就藏起來,你永遠別想找到我,我也說到做到。」
談話進行到這裡,已經不盡如人意。
付莘像氣到炸毛的獅子,每句話都帶著刺。
陳斛吵不過她的時候就不說話,兩個人都犟,再接下去就是冷戰。
但現在不一樣。
離婚半年,他倆稀里糊塗做了兩次愛,第一次因為酒精,第二次是理性和感性同時叫囂著順從身體的慾望。
他們明明都離不開對方,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也許,分道揚鑣最忌諱藕斷絲連。
付莘的家境算不上大富大貴,錢卻是夠花的,她並不貪圖陳斛的資產,只是該拿的總歸是要拿。
離婚後得了幾處房產、兩臺價值不菲的豪車和一些經濟上的補償,跟陳氏的家產比起來雖是小打小鬧,但做陳斛太太這幾年付莘的物慾本就不高,因此並不覺得自己虧了。
結婚這些年,陳斛送給她不少奢侈品和收藏品。
畢竟是按著她的喜好買的,後來也全帶走了。
簽完離婚協議書,付莘便悠悠然搬回學校住,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心準備畢業答辯。
自那之後陳斛沒有再過問她的行蹤,兩人徹底分道揚鑣。
令人窒息的冷漠持續到三月份末。
初春陰雨連綿,盛鳴市被迫大降溫,季節好像又要回到冬天,付莘因此反覆發燒,得了肺炎。
彼時家裡人還未得知兩人離婚的實情,陳媽媽讓陳斛回老宅拿些補品。
付莘天生貧血氣虛,體質不好,春季最容易感染生病,長輩最知道年輕人不注重換季保養,所以特意交待他們要全部吃掉。
陳斛準備開完會去付莘家一趟,所以打了個電話過去,確認她是否在家。
電話連著響了兩通,付莘才艱難接起。
她強打起精神應敷衍了幾句,還是讓陳斛敏銳感知到不對勁的地方。
「你在跟我犟什麼?不要說我不愛聽的話,我現在就過去。」陳斛舉著手機離座,一刻不停地取消會議,他捂著話筒,「收購萊美的提案會議先放一放,我有事出去一趟,deadle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