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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去散步。”
這兩人看樣子還沒有心有靈犀,一下子意見就出現了分歧。
木桐瑛笑了,這一笑,是那麼驚心動魄!
許無塵看不懂表情……他該慶幸他看不懂人的表情,不然肯定會被木桐瑛的笑裡藏刀嚇死的。
最後,與往常一樣,許無塵還是被拽去散步了。
許無塵邊走邊安慰自己。
算了,反正散步……可以接受。
一路上,他們有一陣沒一陣地聊著。
“東方仁可是進入準決賽了噢,他很有可能真的會拿到冠軍,你要怎麼辦?”
“隨便。”
“會和他打嗎?”
“不會。”
“打一架而已,這麼抗拒是做什麼?”
“無聊。”
“哼,你再說一遍?”
“別踩我的腳我就再說一遍。”
於是,許無塵的腳被踩的骨骼作響。
一路走到公園的湖畔邊,這裡向來是情侶夫妻聚集的地點,兩個不是戀人的人來到這裡,卻不是那麼突兀,因為在旁人看來,雖說許無塵面貌普通,完全配不上木桐瑛的國色天香,但是兩人之間長期相處,卻有股微妙的契合感,許無塵雖說看不懂人的表情,讀不懂氛圍,但是對木桐瑛的瞭解,令他能夠直覺出木桐瑛的意思。
比如木桐瑛要是把眼睛睜大,臉頰微微鼓起的話,就意味著她很不爽,如果不答應她的要求,她就會死纏爛打。
許無塵其實也很困惑,她從未見過木桐瑛對其他人死纏爛打過,倒不如說,在和其他人的相處過程中,木桐瑛一直是個行為舉止大方得體,談吐優雅的大小姐,偏偏到了自己手裡,就變得跟個小女孩一樣蠻不講理。
站在湖邊,許無塵看著湖光粼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華夏首都有個非常大的公園,還有一片很好看很好看的湖泊唷?等我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家人一起去看看吧?好就這麼說定了!”
那個人允諾了許多事情,但是工作實在太忙,作為受人企盼的新星,他的工作的忙碌,是當時的許無塵無法理解的。
他還說會帶許無塵去長白山,去珠穆朗瑪峰,去東非大裂谷,去……
他給許無塵勾勒好了未來的藍圖,然而,連圖片的一角都還沒拼好,就這麼早早地去了。
許無塵的眼中,一絲絕望幽幽顯出。
絕望到深邃,深邃的絕望,許無塵內心中,某個十三歲的小男孩,至今還在為許無殤哭泣,那份痛苦,許無塵根本沒有放下過。
不論他怎麼面癱,怎麼不懂感情,就算他是提線木偶,線斷了,他也是會傷心的……
兩人沉默不語,一個漸漸沉入對過去的回憶當中,另一個依偎在少年身旁,盡享這一刻的溫暖。
漸漸地,入夜了。
……
時縫酒吧。
夜幕的降臨象徵著都市人的夜生活的開始。
酒吧,就是夜生活當中不可或缺的調劑品,每逢夜晚,時縫酒吧就熱鬧非凡。
但不論下面鬧得多麼兇,樓上至始至終,連一絲漣漪都沒有,如同平靜的湖水,恬靜無比。
貂雲坐在一張木桌邊,玉指捏著一枚白子,輕輕落下。
完整的殺局構造結束,與貂雲對弈的女人舉雙手投降。
“呼~我又輸了。師孃還是那麼厲害。”
慧撥出一口氣,甘拜下風。
貂雲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並非因為勝利而笑,她總是這麼微笑待人,更何況面前的這位可是自己收下的眾多徒弟中的一個。
“慧,你的棋路以‘險’制勝,但是總是走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