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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看了眼手帕嘆了口氣，“自從那件事，我都好久沒看到大哥了……”

一想起何謙，何俊也心情沒再去追究手帕出現在雨桐身上的問題。

“你知道了？”

“是啊，那天二哥找爺爺對質的時候我剛好在場，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撥了撥被風吹亂的發，“真沒想到二哥竟然是……”

“我也想不到……”雨桐喃喃的念道，視線不由的望向遠處，隨風擺動的樹影。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就發現媽每次看到二哥時的眼神都特別哀傷。原本我還以為，是因為三兄弟裡二哥長得和爸比較像，媽才一會看到他就想起經常夜不歸宿的老爸進而想起傷心事。後來，我又發現，媽只要一犯病就會拿大哥出氣，邊拿棍子打他還邊罵他是負心漢。”

“直到有一天林媽告訴我，說大哥是最像爸的，媽一犯病就會把大哥認成是他，我才否定了之前的猜測……”

“因為媽時瘋時醒，所以大家都不讓我和她過於接近，怕她會傷了我。媽每天都被關在她的臥室裡，只有林媽陪著她，我記得那時大哥每天都會去陪媽說話，就算每次都會被打，他都不會有所埋怨，這是我一直敬佩大哥的地方……”

“說實話，從小在何家長大，我也多少了解一點爺爺與媽媽之間的恩怨。甚至早就猜到，媽媽會得失心瘋，爺爺逃脫不了干係。只是我年齡小，知道的也不多，所以就沒有想要過問這件事。知道二哥的事後，我找過大哥一趟，他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人啊，其實少知道些事，活得比較輕鬆。現在，我都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是啊，少知道些事，真的過得比較輕鬆……”雨桐也不由的嘆息。

要是這輩子都別讓她知道大哥哥就是何謙的話，那麼她就不用像現在如此糾結著，到底是該恨他，還是該感激他……

“小俊，在知道這一切後，你恨爺爺嗎？”

遲疑了好一會兒，何俊才側過臉看著她說道：“……其實，爺爺對我算是挺好的，這麼多年在一起生活，時間久了，多少都會有感情的。如今，爺爺年齡大了，也沒有多少時間能享清福，要我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