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2/4 頁)
就是為了哄我寫下放妻書而已,心中其實對我頗為嫌棄。若是如此,我便只能說那封放妻書是在我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所寫,只要去官府告,我有證明我昨天喝多了酒的人證,這放妻書,定能作廢。”說罷轉身欲走。
孟允棠慌了,忙扯住他的袖子。
那邊孟扶楹周氏與孟礎潤都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心思:怎麼還扯上袖子了?
孟允棠心虛地避開那邊爺孃的灼灼目光,仰頭看著晏辭軟語道:“郎君豈能出爾反爾?你說,昨晚我究竟何處讓你覺著我與你性情相投?我改便是了。”
晏辭氣得一抽袖子,又要走。
此時耳邊響起了隆隆的街鼓聲,坊門要關閉了。
孟允棠急得再次上前扯住他的袖子。
晏辭回眸乜斜她。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你能不能別再說放妻書的事了。”孟允棠鬱悶道。
晏辭展顏道:“你來,我自然就不會為難你了。”
孟允棠生悶氣。
晏辭掃一眼她抓著他袖子的白胖爪子,戲謔地問:“還不放手?想我留宿不成?”
孟允棠忙將手一放。
晏辭回身遙遙地向孟扶楹與周氏再行一禮,掃了眼一旁氣鼓鼓的孟允棠。
漸暗的夕陽餘暉下,她的臉圓圓潤潤的,線條柔和流暢,面板呈現出一種細膩而溫潤的白,眉黛眸黑唇紅,鮮妍如畫。
他覺得自己以前一定是瞎了眼。
孟礎潤趁眾人都在目送晏辭出門,伸手想到竹筐裡拿一串錢,被周氏發現,啪的一聲將他手拍開,低斥道:“這是你姐姐的錢。”
孟礎潤揉著手背嘟囔道:“我只是想幫她看看足不足數。”
周氏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吩咐丫鬟將竹筐都抬到孟允棠的屋裡去,裝著魚的木桶拎到廚房。
四人回到內堂,在坐床上圍著食案坐下來。
周氏這才有空問她:“彤兒,你和晏辭和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孟允棠萎靡不振道:“姜姐姐的弟弟也在金吾衛任職,過了國喪期之後,我便託姜姐姐替我打聽晏辭的為人。她告訴我說晏辭好面子講義氣,吃軟不吃硬,還憐香惜玉。昨日晏夫人帶著晏二孃去親戚家赴宴,晚上沒有回來。晏辭倒是回來了,還喝得半
() 醉,我就去找他商量和離之事,投其所好連哄帶騙,他便給我寫下了放妻書。()”
≈ap;ldo;那十萬衣糧錢,也是你向他要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周氏追問。
“我沒有,我還主動說只要他願意與我和離,可以不給我衣糧錢的,畢竟當初他也是受了矇騙才會娶我。可是他卻說‘旁人和離都給女方衣糧錢,我晏辭不給,說出去豈不是叫人恥笑?快說,你三年要用多少錢?’我說我一年差不多要用兩到三萬錢,他說給我湊個整,給十萬。”
“嗨呀,阿姐你怎麼這麼傻?他都這般說了,你就該說你一年要用十萬錢嘛!”孟礎潤惋惜道。
“你閉嘴!”孟扶楹呵斥兒子一聲,轉過臉溫聲問女兒:“那方才你與他拉拉扯扯的,又是為何?”
“他邀我三月三同遊曲江池,我若不去,他就要去官府告,說我趁他酒醉騙他寫放妻書。”
孟扶楹周氏孟礎潤:“……”
“這又是為何?既然都已經和離了,還這般夾雜不清是要做什麼?”周氏有些惱怒道。
孟允棠垂頭耷腦,將晏辭說的話重複一遍,幾人聽完都沉默了。
良久,孟扶楹撫一下頜下短鬚,斟酌著道:“若他真的已經痛改前非,還能真心待你,這樁婚事,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答應。”
“這怎麼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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