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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勝浩跑開時,妍秋迅速招手喚了部計程車,告訴司機跟上前面那輛寶馬。
寶馬七拐八轉,到了一處老式公房前停下。妍秋看暉哥和女孩下車,看到二樓房間的燈點亮,妍秋打發走了司機,獨自一人站在樓下漆黑又悽清的隱蔽角落,仰望著那個房間。她自己也不明白想幹什麼,房間的燈忽地熄滅了,她的心一點點沉下去,但並沒多久,她看到暉哥出來了,女孩也跟著送他出來。兩人滿懷愛意地擁抱接吻。女孩不讓暉哥走,但暉哥卻說:
“阿卉,我們的未來還很長。你現在需要專心讀書,爭取早日把四級考出來。”
“嗯,暉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要是考不出來,我在伊佳姐面前也沒面子。”
暉哥的紅色寶馬在夜色中消失了,妍秋很想走到阿卉面前,好好地和她談一談,把暉哥的本來面目告訴她,勸她離開暉哥。但妍秋終於沒有那樣做,她想起暉哥送來的錢物,想起暉哥報復別人時的冷酷,妍秋在樓下佇立了許久,還是決然走掉了。
此後的幾天裡,妍秋的思維總糾結在阿卉和暉哥的情感上,她承認自己不光是為阿卉擔心,她的心裡隱隱的還有妒意。
輕輕的敲門聲。妍秋從思緒中清醒,她迅速收起她的日記,攏了下頭髮,爾後開了門。
四十:魔窟鮮花
輕輕的敲門聲。妍秋從思緒中清醒,她迅速收起她的日記,攏了下頭髮,爾後開了門。
是勝浩。他一臉陽光的笑容,頭髮上卻滴著水珠。他把兩個大口玻璃瓶從揹包裡拿出來。
“阿冰的爸媽要我送給你的。”原來呂冰的父母見妍秋和勝浩經常來看望呂冰,心中非常感激。呂母有一手醃製筍子的絕活,今年家中竹林裡的春筍特別密,呂母便精心挑了好的,醃了兩罈子。現在入味了,她便裝了瓶,非要送給勝浩。勝浩推辭不過呂母的一番心意,便收了下來。
妍秋拿出筷子嚐了嚐,味道真不錯。
“阿冰的病情怎樣了?等到相配的骨髓了嗎?”這幾天妍秋老想著阿卉和暉哥,把呂冰忘到雲霄之外了。
“還在等。希望很渺茫。”勝浩的臉色一下黯然了。
兩人沉默了。春雨依然在下,沙沙沙的聲音敲擊著他們的心靈:那麼個聰慧懂事的少年,真的沒有救了嗎?
勝浩曾聽醫生說起,如果呂冰的父母再生一個孩子,那孩子的臍帶血或許也能挽救呂冰。可是呂母當時一聽,露出為難之色。確實地讓一個已經四十八歲的女人再去孕育生命,不大現實了。
“你剛才在屋裡做什麼?”勝浩把思路轉回來。
“我……”妍秋回過神來,“勝浩,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看到一個女孩要墜入鮮花掩映的魔窟中去,你會怎樣?”
“責無旁貸,拉住她,制止她。”勝浩覺得這問題有點古怪。
“可是那樣的話,或許非但制止不了,而且連你也一道跌進去,你怎麼辦呢?”妍秋思忖著說。
“每個人都有清明的理智,把魔窟上偽飾的鮮花扯掉,那女孩自然看到魔窟的真面目了,還會再跌進去嗎?再說了,朗朗乾坤,哪有什麼魔窟?”勝浩雖是笑著,但他明白妍秋的問題雖則古怪隱誨,但不會是她憑空設想的,肯定有其依據。
妍秋沒有再說什麼,她覺得勝浩頭腦太簡單。
“如果你要掉進去的話,我肯定會拉你上來。”勝浩扶住妍秋的雙肩,認真地說。他喜歡這個容顏美麗的女孩,她在呂冰床前讀泰戈爾詩歌時那麼專注那麼投入,邀請他看《堂吉訶德》時不經意間提起一些世界名著,讓他感覺這是個文學修養極佳的女孩。他試著走近這個女孩,但卻發現她的心靈她的經歷和她的年齡遠遠不符。
“很晚了,天在下雨,勝浩,你早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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