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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得罪,楊福承更是不敢得罪,提誰不提誰,基本上是楊福承說了算。 我曾經問過馬羚,幹嗎不在海關發展,有楊福承罩著,弄個處級幹部做做也不難。事實證明我說得沒錯,像李達和軍伐這樣的人後來都成了副處級。馬羚說,她原來也是想在海關發展,因為她覺得自己一個女人家,在機關混日子最好不過了。可是楊福承不同意,他說,在海關做官沒意思,做官總有個盡頭,像他大概也就一個副廳級,最多正廳上退下來,退下來後什麼都沒了。像馬羚也就一個副處級,還得由他罩著。現在外貿環境這麼好,不如出去做生意。他對馬羚說,這樣吧,暑假有一個多月,開學後也沒什麼事幹,你再請一個月的假,我介紹你去黃港,掛個外貿公司的名,先做幾單,如果好做,你就下海,如果不好做,你就回學院上班。馬羚說,好呀,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有楊福承關照,哪有不好做的?他的學生遍天下,全都是關長科長,馬羚去到哪兒,人家就照顧到哪兒。關長一聲令下,外貿公司就得讓幾單生意給她。一單生意就是幾十萬,馬羚做了八單生意,賺了三百多萬。她給自己嚇著了。'返回目錄' 。。
《面朝大海》第十一章五
我到了東平港才知道洪玫自己做貿易了,她註冊了一家公司,掛在東平土產進出口公司名下,專門進木方。這婆娘倒不蠢,老公在東平港做二當家,她貼著老公發財。她的頭腦挺靈活的嘛。我到了東平港,花了三週時間搞調查研究,瞭解碼頭的情況,結果把洪玫調查進了我的視線。比較起來,洪玫在碼頭算是業務量小的,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可是海關幹部的家屬在海關做生意的,還沒有別人。從這個意義上說,她是不可忽略不計的。還有一個情況是,她是我的初戀情人和某個時期的性伴侶。好在這個情況知道的人不多。可也夠我煩的。 李達經常給我打電話,有時談工作,有時聊閒天,無論談工作還是聊閒天,我總覺得他是話裡有話。他現在是辦公室主任,名義上還是我的領導呢,他有時跟著關長下來檢查工作,有時自己下來檢查工作,這個時候我就得陪著他。狗屁馬羚為了自己的利益,把我弄到下面來,她是方便了,我的權力也大了,實惠也多了,就是在單位的地位下降了。最明顯的是,李達又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 我下來後,弟兄們給我面子,馬羚的貨走得特別快,她每次見到我,都樂得合不攏嘴。我卻睡不著覺。東平碼頭已經不是當年我當組長時的樣子了,那時碼頭就幾個進出口公司,出口多,進口少,而且全是國營單位,沒人想著走私。交稅的錢是單位的,賺的錢也是單位的。單位是國家的,大家公對公。現在不同了,賺的錢是私人的,有些人拿單位的錢做生意,賺了算自己的,虧了算公家的。碼頭管理部門也變了,以前是口岸辦管,現在成了合資企業,香港一個大財團是大股東,東平口岸集團公司是小股東。董事長是香港人,總經理是東平人。我一到東平港報到,這兩個人就來找我,香港人姓鄧,很年輕,東平人姓劉,很老。這一老一少,在我左右坐下,說要給我彙報工作。這叫給我一個下馬威,好在我在官場混了幾年,不然就會給他們打個措手不及。據說李達和軍伐就著了他們的道兒,這兩個大笨豬,一個不懂業務,一個稀裡糊塗。他們在碼頭幹了三個月,還是沒弄清碼頭的運作情況,全聽手下的,手下說東就是東,說西就是西,碼頭亂成了一鍋粥。 我對兩位老總說,東平港是個大碼頭,是你們的業務區,是海關的監管區,咱們各司其職,要說彙報,那可不敢當。這樣吧,我剛來,先熟悉下情況,回頭有了問題,我再來向你們請教,好不好?我把兩個老總趕了回去,我的工作得由我來安排。兩位老總灰溜溜地走了,滿臉的不高興。 過了三週,我去拜訪他們,沒向他們請教,卻提了一大堆要求。第一個要求是,在碼頭入口豎個大牌子,寫上海關監管區字樣;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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