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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費了一點功夫,不過不重要。」林牧青又接過那婚書,「拜高堂的時候,我們朝著廿州的方向拜了的,也算知會了他老人家。」
「你那算是哪門子的知會!」隨玉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點點酒液落在了桌面上。
林牧青又把那剛剛灑了酒的酒杯斟滿酒:「你別生氣啊,等過一段時間,我帶你回孃家去,你看行嗎?」
隨玉又問:「所以現在,我的戶籍是落在這裡了嗎?」
「是,你現在就是林隨氏了。」
隨玉在他的腳上踩了一腳:「你別胡說。」
「行了,趕緊把酒喝了好休息了。」林牧青固執地要隨玉跟他喝完這杯合巹酒,最後是終於是半哄半強迫地讓隨玉把杯裡的酒喝了下去。
隨玉從前被隨雲昌管得很嚴,滴酒都不許他沾的,今天猛地喝了這一杯下肚,臉上頓時就泛出了紅,林牧青沒有什麼文化,也不知道什麼芙蓉面仙人姿,只覺得這個時候的隨玉臉上的紅像是開在三月春日裡的粉櫻,而其他地方的白又像是臘月白雪,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
今天是他的新婚夜,面前的人是他新娶的夫郎。
隨玉暈暈乎乎地,突然想起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紅燭,龍鳳被,紅棗花生桂圓。
他拽住林牧青想要過來抱他的手:「你別碰我。」
「怎麼我還碰不得你了?」林牧青的手從隨玉的腋下穿過,像拎小孩一樣把隨玉拎到了床上。
被褥下面的大棗桂圓硌得隨玉的腰一縮,一抬頭撞上了林牧青的下巴。
隨玉捂著頭,不知道是不是撞出包來了,倒是林牧青,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只是盯著隨玉泛紅的臉頰,看他飽滿彈潤的唇,想也沒想就欺身下去,卻並沒有嘗到他想像中的味道,隨玉在最後一刻偏開了頭。
他可不想被一頭熊拱,至少現在不能,隨玉伸手,在林牧青唇邊擋住:「你現在不能碰我。」
「為什麼?拜了堂,喝了合巹酒,我碰你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林牧青被他的霧濛濛的眼睛勾得快要魂飛天外,又彎下腰想要親他。
隨玉很是嫌棄地移開頭,林牧青全身上下都是酒味,身上那皺巴巴還沾著油漬的喜服更是讓隨玉難受得不行:「林牧青,你臭死了。」
林牧青抬起手臂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又往隨玉身上湊了湊:「哪裡有味道了,我聞著挺好的啊。」
「你去打水,不洗漱怎麼睡覺啊。」隨玉踢了林牧青一腳,「快去。」
林牧青無奈穿上鞋子,好在春娘細心,灶裡的火沒有斷過,熱水倒是不缺,他又往盆裡兌了些涼水,才端進屋裡。
隨玉已經把身上的喜服換了下來,穿上了春娘給他做好的裡衣,穿得嚴絲合縫,恨不得連袖口都用線縫上,多一點面板都不願意露在外面,
林牧青看他這個樣子直接黑了臉,這喜服應該由他親自來脫掉才對。
隨玉跳下床,跑到林牧青端來的水邊洗臉,他的唇上還有口脂,膩膩乎乎的一點都不舒服,洗完臉之後才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他洗完之後臉上的水珠還沒擦乾,帶著一身的水汽回到床上,又指了指院子裡:「你快去洗漱啊。」
林牧青被他一指,只用隨玉洗過的水將就地洗了一遍臉,索性又打了水來讓隨玉洗腳。
隨玉泡完腳之後又坐在床邊,看著林牧青用他用剩的水洗腳:「你一會兒把床上這些勞什子東西都收拾了。」
「然後呢?」
隨玉晃了晃自己的腳丫:「然後你打地鋪。」
林牧青快被他氣笑了,先前的酒氣也在隨玉一趟又一趟的使喚裡早就消退了個乾淨:「隨玉,你膽子不小啊,讓我睡地鋪?」
隨玉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