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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玉把那野菜拿起來,看著白色的長長的根,葉子上有綠色有紫色,看起來不太好看,又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腥味縈繞在他鼻尖。
他皺著眉問春娘,眼裡都是嫌棄:「這是能吃的嗎?」
「嗯,能吃的,這叫岑草,做出來可好吃了。」春娘熟練地把野菜根上灰褐色的小鬚鬚理掉,又把它折成指節的長度,放在筐裡。
隨玉也學著她的樣子,慢慢地理菜,林牧青的廚藝很好,肥膩的肉他都能做得很好吃,這個奇奇怪怪的草,應該也不會差的。
他的餘光落在了那邊的堂屋上,林牧青沒有關上門,屋裡的情況他看能看得一清二楚。
另外一邊,林牧青耷拉著眼皮看著林晚夏帶回來的那個小木箱,裡面裝著的是一錠錠圓滾滾的銀元寶。
「鍾校尉說,下一次交貨時間要提前。」林晚夏按捺住心裡對隨玉身份的好奇,強撐著跟他說正事。
「這次送去的已經不少了,下次還要提前?」林牧青皺起眉頭。
林晚夏從自己袖口掏出一封信遞給林牧青然後回答他:「是,別的鐘校尉也沒多說。這是他讓我帶給你的,我聽他的意思是在找什麼人。」
林牧青接過來,發現這個信封有些潮濕:「回來的路上下過雨嗎?」
林晚夏點了點頭。
信封裡是一張已經完全看不清的畫像,和鍾校尉已經模糊不清的字跡。
「你看過嗎?已經都看不清了。」
林晚夏面上都是內疚自責:「沒有。鍾校尉說只能讓你看,哎,我以為我護得很好的。」
「沒什麼大事。」林牧青還皺著眉看那張完全看不清長相的畫像,總覺得很眼熟,「下次我去見他就知道了。」
正事說完,林牧青才沉了臉色:「既然你回來了,就在家好好管教一下小秋。」
林晚夏僵在原地,想起今天小秋的反常:「他,他做錯什麼事了嗎?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還是個孩子,我會好好管教他的。」
他的話說得又快又急,甚至已經有了哭腔。
「你回去問他吧。」林牧青把他帶回來的銀子收起來,「明天上午讓寨子裡的人都過來,把錢分給大家。」
他的話裡送客的意思太明顯,林晚夏有心想在他身邊多待一會兒,但也因為羞恥心還是慢慢往門邊走,在看到埋頭在一邊摘菜的隨玉的時候,還是把心裡的話問出了口:「你們已經成親了嗎?」
那個人雖然穿著跟他一樣粗陋的衣服,即使是坐在石墩上,手裡握著的是地裡隨處可見的野菜,但他的一舉一動也依舊像是在對鏡描花,一看就是從來不食人間疾苦的小公子。
「嬸子,我先回家去了。」林晚夏臉上的笑很勉強,對著春娘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春娘倒還是一如既往地和藹可親:「好,好好跟小秋講講道理。」
林晚夏的心更涼了一些,又聯想起一路走過來大家看他的眼神,他很著急地往家裡趕,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在他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牧青湊到隨玉的旁邊,把他抱了起來帶到了廚房裡,林華這會兒去後山上放雞去了,春娘看他們兩個去了廚房,也就沒再跟去,留他們兩個人說話。
「幫我燒火,做朝飯了。」林牧青把人放在灶門口,林牧青像是渴急了他從水缸裡舀起一瓢水就開始喝。
廚房向陽,隨玉坐在原地,就看見林牧青上下滾動的喉結,有從嘴邊滴落的水漬從他的下巴上漸漸滑到他穿得亂糟糟的衣服上,從衣帶裡露出的面板被水光一潤澤,蜜色的面板在日光下像是上了一層上好的釉,隨玉吞了吞口水,趕緊移開了眼睛裝作無事發生。
林牧青也確實沒有發現隨玉的眼神,喝完水之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