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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她和陸驍終究是不一樣的。
她有底氣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成績考到中游就能得到父親的褒獎,他卻不可以。
他只能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他沒有失敗的退路。
盛棠輕輕嘆口氣,&ldo;哥哥,你這樣我會心疼的。&rdo;
陸驍閉了閉眼,&ldo;嗯&rdo;了一聲,&ldo;以後我會注意。&rdo;
能得到她一句心疼,他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壓力和焦慮似乎都變得無足輕重。
陸驍長長的舒了口氣,心中有了謀劃。
既然她吃苦肉計這一套,那他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很浪費?
第一次示弱就頗有成效的陸先生心裡開始噼裡啪啦的打起了算盤。
他這段時間過的確實不輕鬆,自己剛剛獨立門戶,雖然已經有了自己的固定團隊,但要想迅速在國內站穩腳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還記得自己得到第一桶金,就是靠著短線操作,在短短的時間內,靠著買進賣出等手段來賺取豐厚的回報,這就是股市的魅力,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他有著足夠敏銳的嗅覺和資訊洞察力,靠著各項資訊接受渠道來發掘隱藏的商機,除了一開始小額的虧損之外,他很少有失手的時候,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他把手裡的五百美金變成了一萬美金,第四個交易周,他的個人帳戶裡擁有了二十萬美金。
他來到證券交易所的時間不過三個月,他的個人財富就從一開始的五百美金累計到了近乎六十萬美金,也理所當然的引起了證交所的注意。
每個人骨子裡都有瘋狂的時候,他那時的狀態近乎破釜沉舟,也換來瞭如今足以立足的資本。
陸驍閉著眼睛,依舊可以清晰的回憶起當時那種從內到外身心的顫慄‐‐
就和此刻那雙柔軟的小手親密的落到自己的面板上,是一模一樣的感覺。
等到林叔停車的時候,陸驍已經睡了過去。
他大概是累極了,夢裡也緊緊的擰著眉頭,臉上滿是倦色。
盛棠對著林叔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林叔下車離開之後,車裡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車裡開著空調,並不太熱,盛小姐低著頭,第一次仔細的打量這張看了十多年的臉,小聲嘀咕,&ldo;好像還挺帥的……&rdo;
然而裝睡的男人並沒有醒。
這樣安謐的時光對他來說太難得了,他在裝睡,她在看他裝睡,他在假裝不知道她在看他裝睡,那四捨五入就算是兩人一起睡過覺了!
容易滿足的陸先生最後一不小心真的睡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他躺在盛棠腿上,睡得一身輕鬆,原本坐的穩穩噹噹的小花瓶現在已經把頭靠在了車窗上,兩隻手還放在他的頭上,下意識的摩挲著他的頭髮。
陸驍眯了眯眼。
七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炎熱的時候,即使已經到了傍晚,空氣中的餘溫還是讓人覺得燥熱難耐。
陸驍扯了扯領帶,將西裝釦子解開了兩顆,緩慢的坐起身來,一向梳理的整整齊齊的短髮現在也顯出幾分凌亂,倒是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高高在上的疏離淡漠感,多了幾分人情味。
一切都是久違的寧靜。
他舉目望向窗外,天地遼闊,夕陽無限,身邊的少女好夢正酣,這一幕美好的不可思議。
陸驍恍惚間想起自己當年在門外偷聽到的唱詞: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
則為你如花美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