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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人都還好,三三兩兩的結伴走了,最後只剩下孫明哲和秦教授幾個人,終於攔來了一輛計程車。
&ldo;沈師弟,老師今晚喝多了,我先送他和楚楚回去,你自己能找到路吧?&rdo;孫明哲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秦教授扶進計程車車裡,抱歉的對沈衍說:&ldo;本來想順路送你一截,但是老師喝成這樣……&rdo;
沈衍善解人意的點點頭說:&ldo;沒事的師兄,你快送老師回去吧,我的宿舍離這兒不遠,走幾步就到了。&rdo;
孫明哲鬆了口氣,他看沈衍確實沒事,也就放了心:&ldo;那好,那咱們到了學校再碰面,不過師弟,你這酒量還真好,剛才看你一杯接一杯的喝,現在竟然一點事兒都沒有。&rdo;
沈衍牽了牽嘴角,笑意中的漠然一閃而過:&ldo;這樣也不好,浪費了那麼多好酒。&rdo;
&ldo;千杯不倒,讓人說羨慕才對,好了師弟,我們先走了,回見!&rdo;
送走了孫明哲他們之後,沈衍順著小街向前走去,他的手隨意插在口袋裡,白色襯衫和卡其色長褲,襯得整個人精緻溫文,風度翩翩,一路上引來了不少女孩偷偷的側目。
路過一家超市時,沈衍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走進去,拿了一瓶芝華士結帳。
他想起剛才孫明哲的話,指尖順著凹凸起伏的玻璃酒瓶上輕輕摩挲,動作溫柔的如同在撫摸愛人的臉頰,低聲自語:&ldo;如果有一天,你的失眠症也嚴重到連烈酒都難以治癒,你就知道千杯不醉才是最糟糕的事。&rdo;
第6章 新線索
華燈漸熄,夜色深沉,四處一片靜謐。
沈衍面前放著一瓶空了的芝華士,精緻剔透的玻璃杯中,還有最後淺淺的一層。
他端起杯子晃了晃,玻璃折射的流光溢彩,酒色漾然。
從什麼時候,他開始需要大量的酒精才能助眠?
沈衍修長的手指環繞著玻璃杯壁,弧度好看而優美,他舉著杯子走到餐桌前,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副相框中。相框的木紋精緻考究,邊沿和接縫處有些淡淡的磨痕,能看得出是多久的舊物。
然而這樣精美的相框中,放的卻是一張燒毀了大半的合影。
照片只有最左邊的人保留了完好的面部和身形,那是十四歲時的沈衍,彼時他以少年天才的資質考上大學,清俊溫文的眉目還未張開,嘴角邊帶著一點靦腆的笑容,眼眸中卻漾著年輕如太陽一般的神采。
沈衍讀了四年的心理理論學,又讀了六年的犯罪心理學,對神情的細微變化已經敏感到了骨子裡。他知道,要露出這樣的笑容,當時的自己該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平靜安逸。
然而他的目光再向右遊離,看著旁邊的大幅殘缺,目光在酒精的作用下,露出了白天不會出現的茫然與悵惘。
相框中除了沈衍以外的幾個人,臉部的影象已經完全損毀,連身體輪廓都幾乎是一團模糊,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出來,這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沈衍無數次對著這張照片發出疑問,但這個問題連他在美國的主治醫生也回答不出,他只能生硬的告訴沈衍:&ldo;催眠實驗的後遺症破壞了你大腦中的一部分記憶,但你的資料清白簡單,如果是忘掉的事情或人,應該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另外,沈,我必須告訴你,檔案中提到了你是孤兒,這張照片上的人,應該不會是你的家人。&rdo;
催眠實驗的單子上有他自己的簽名,看起來一切都合情合理,他在讀書的時候參加了這樣一項實驗,自願被催眠,但是實驗發生了意外。
那麼他們又是誰?照片裡的人是誰?
回答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