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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應低低地笑了:「當然,我只告訴了你一個。別這麼可愛,阿野。」
江平野懶得和醉鬼糾纏,在牆上摸索了幾下,開了燈。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季應有些不適應,微微眯了眼睛,然後才跌跌撞撞地走到沙發上窩著,拖著尾音喊:「阿野,我想喝水。」
江平野把吉他放到沙發邊上,從小冰箱那給他倒了一杯水,接水的時候還用手指試探了一下杯壁,確定裡面的水是溫熱的,才遞到季應面前。
季應捧過杯子,雙手抱著,埋頭小口地喝。江平野不由地想起經常來他們倉庫討食的流浪貓,它喝水的時候也是這樣,還會發出心滿意足的呼嚕聲。
等季應喝完,江平野接過杯子放回原位,以防他不小心摔碎。
季應歪著頭,注視著他的背影。江平野彎腰時腿還是繃得很直,微微弓起的背部線條也好看,握著杯柄的手指修長,骨節有些寬,手掌也大,很適合與他十指相扣。當然,也適合彈琴。
腦海中浮現起一年前看到的翻飛的輪指。季應上身一倒,牽住了江平野的衣擺,往下扯了扯。
「想聽你唱歌了,江平野。」季應仰著頭,眼裡一片希冀的光,勾著嘴衝著他笑。從江平野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季應的鎖骨,大抵是因為喝了酒,那片的面板透著淡淡的紅。
「不知道今晚有沒有這個榮幸?」
江平野俯視著季應的臉,身側的手指蜷了蜷,本想別開他的手,但最後還是放鬆了下來。
「想聽什麼?」
「都可以——《姑娘》吧,我喜歡這首歌。」
江平野去拿吉他的手兀然收緊了一瞬,很快又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地拉開包鏈,把吉他抱了出來。
季應滑下沙發,給江平野讓了位。後者在他旁邊坐下,抱著吉他簡單地彈了幾個音,隨後右手便以一種極其靈巧與輕快的方式撥響了弦。
這首歌其實和江平野的氣質並不相配。他本人不似那種會溫柔給心上人唱情歌的深情男人,但帶著少年感的清澈嗓音演繹的這首歌卻又帶著一種別樣的悸動。
季應沉醉在他的嗓音裡,把頭倚在了壓著沙發的右臂上,鼻尖頂著江平野的大腿,夏裝輕薄的布料阻擋不了什麼,呼吸都噴在外側的肌肉上。
掃弦的手頓了一下,但仗著季應聽不出來,迅速地掩蓋了過去。餘光裡瞥見了季應認真盯著琴絃的模樣,一句「我的心吶為你碎」唱得調不成調。
江平野被很多人以不同的眼神注視過,卻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忐忑與煎熬的時候。或許是這個角度的季應太過脆弱,又或許是獨處的氣氛過於曖昧,給了他一種好像被仰望、被渴求、被深深愛著的感覺。
皎潔的月光穿過身後的窗戶傾瀉而下,光柱之中,細碎的灰塵飛舞。季應的臉罩上一層柔光,狐狸似的眼掩綿密的睫毛之下,讓人平白地生出一絲憐惜。迴響在空蕩客廳的琴音逼得江平野的心都空蕩了起來,懸著落不下,找不到歸處,所以才會跳著這般快。
一曲終了,江平野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彈琴時腎上腺素飆升,他的內心無法平復。
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季應的回應。直到江平野終於安撫下了自己的那顆心,才聽見季應悠長輕柔的呼吸。
他竟是倚著沙發睡著了。
作者有話說:
獲得醉醺醺的老婆x1
第11章
江平野盯著季應的臉看了小半分鐘,才生硬地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季應,醒醒,去床上睡。」
季應埋在臂彎裡蹭了蹭,鼻尖磨蹭著江平野的大腿,逼得那塊肌肉都下意識地繃緊了。他哼哼幾聲,卻沒有回答江平野的話。
明明不算是個舒服的姿勢,也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