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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清孩子的臉,保溫箱裡的孩子雙眼的位置被蒙著,寬大的眼罩幾乎矇住了寶寶的整張臉,只露出一個小巧秀麗的下巴,所以他也自然不知道他們的孩子是長得像他還是像葉渙寧。
不過,在孩子出生之前,他在偶然看到嬰幼兒用品的廣告或其他寶寶的圖片時,還是會忍不住設想過他們的孩子的模樣。
他對孩子的長相沒有什麼衡量標準,而他也相信他們的孩子會像葉渙寧一樣清秀可愛。所以當親眼看到保溫箱裡的孩子時,他的確本能地猶疑了一瞬,似乎並不願意接受那個脆弱又可憐的孩子就是他和葉渙寧的孩子。
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無奈,只是單純地心疼孩子而已,同時,他也對孩子的早產自責不已。
如果他能寸步不離地守在葉渙寧身邊的話,他們的孩子是不是就可以足月出生了?像其他健康的寶寶一樣,不需要用小小的身軀獨自承受這些苦。
小小的孩子對爸爸的到來和注視一無所知,時而輕緩地活動著手指,時而發出微小的奶音,像是睡夢中仍不安穩,在哭鬧著尋找他的爹地,尋找那個容納並保護了他很久很久的身體,尋找那個慷慨贈予他無數溫暖和愛的oga。
任紹遠良久地看著孩子入神,目光一錯不錯,不自覺間已經抬起手,落在了擋在面前的玻璃窗上,隔著幾米的距離,緩緩移動手指,安撫地摸了摸孩子用力舉到空中的小手。
他終於莫名感到眼眶一陣發熱,回過神來,與站在玻璃窗裡照顧其他早產兒的護士對視,看到對方眼裡的不解,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回了手,想起來要為他們的孩子拍張照片。
拿出手機,拍攝到睡在保溫箱裡的孩子,他卻遲遲不忍心點下拍攝鍵。他想如醫生所說一樣,多看他們的孩子幾眼,無論是因為憐惜,還是就此道別,也想為孩子拍下張照片,以此來證明他們的孩子真正存在過,也曾在這個世界裡出生。
但是,他同時知道,如果孩子最終不能平安活下來的話,他此刻拍下的照片,足以讓葉渙寧困在裡面,見過孩子一眼便永遠不能再忘記,不能再走出來。
再三猶豫,他還是為孩子拍了張照片,隨即很快收起了手機。
剛剛與他對視護士走出門來,站在幾步外,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任紹遠已經平復了情緒,如實回答,說著稍微停頓,再次側頭看向保溫箱裡的孩子,「我來看看……我的孩子,我是他的爸爸,他是那個最小的oga男孩。」
護士瞭然地點頭,循著alpha的目光也看向那個保溫箱。睡在裡面的孩子的確是早產兒裡最小的,也是情況最危險的。
她眼裡多了些惋惜,看向任紹遠,思考數秒,還是出聲安慰道,「我們應該對寶寶有信心,生命還是很頑強的,他不會捨得離開他的爹地和爸爸的。」
「嗯。」任紹遠點點頭,舒了口氣,禮貌回復道,「謝謝您,也麻煩您多照顧一下他,他還太小了。」
護士點頭答應,好意提醒道,「寶寶早產,您的oga心裡一定會很自責,加上產後身體和情緒不穩定,您一定要記得多關注他一些,多給他溫暖和關懷。」
任紹遠認真地點點頭,再次道謝後,最後又看了一眼保溫箱裡的孩子,隨即轉身離開,想到葉渙寧興許快要出手術室了,他加快了腳步。
為泰林配型的手術格外順利,葉渙寧始終清醒著,為此感到了些許安慰。
隨著手術結束,他便更加擔心起他的孩子,於是又一次向醫生確認道,「我的孩子還好嗎?我能不能看看他?」
醫生聞言表現出些許為難,不過躺在手術臺上的oga還視線不清,所以看不到他的猶豫和不忍,只聽到他開口的聲音,「放心吧,孩子沒什麼事,只是因為早產還需要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