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疑人不用(第2/3 頁)
於髯見他這樣說,便不再要求。次日配了藥,親自送來,又囑咐道,“將軍萬要記著,日日服藥,不可中斷。此番醫治,是逼迫了經絡,向外拔沉痾,若是不能堅持,還不如不治得好!”
“成衝知道了。有勞先生。”
本來這兩個月裡吃著淳于髯配得藥,成衝的咳疾已經好了不少。但這幾日因著宮裡的事,一是常顧不上服藥,二則終是心緒難平,兼著天牢夜裡幽暗潮溼,便又引著開始咳起來。
成衝起身,一手扶著冰冷潮溼的石牆,一手用力按壓著胸口左側,咳喘卻不受他控,愈演愈烈,不一會,他覺著喉嚨裡一陣血腥味,鹹腥的液體湧上來,自口中滴落。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擦拭,果然,是血。
成衝在心裡暗暗罵了句,天殺的,這是怎麼了,是要死了麼……
怪不得淳于髯千叮嚀萬囑咐,叫他不要貿然停藥,否則擾了經脈,氣血逆行,反倒是加重了病情。
不過沉積在腑臟的瘀血咳出來些,成衝反倒平靜了下來。就在這時候,武侍開啟了密室的大門,成衝聽得背後傳來南宮嗣的聲音,“成衝,大王要見你。”
他提了口氣,儘量喘勻,轉過身來,對南宮嗣道,“好。”
兩個人來到周王的側殿,武侍收了成衝的兵器,方準其進入。
天子寢宮側殿,成衝於堂下跪著,周王坐在殿上,緩緩開口問道,“成將軍,前日裡司馬派人擒拿刺客,你為何不問究竟,將其救下又私自放人?”
成衝聽這冠冕堂皇的一席話,真不知該如何作答,難道要陪君王演一齣戲,爾後求饒麼。他滿心抗拒,只道,“微臣確不知其有罪。”
“哦?既不知其罪,亦是該問詢清楚,怎能擅自將宮人放逃離宮?可是你與那刺客有何關聯?還是他跟你說了什麼?”周王接著問道,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他想看看,成衝是否知曉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
“回大王,張疏新入虎賁軍,非成衝舊識。因他是虎賁衛,所以微臣出手關照,換了旁人,微臣亦會如此……不想失了分寸,反生事端。”成衝不動聲色地答。
周王聽罷,雖心中猶疑未解,也算舒了口氣,聽成衝言之切,似無逆意反心。
然而,成衝終非大王的親信,又兵權在握,難免讓周王不安,想著若有朝一日,公子閬也逼宮篡位,豈非不妙……
“刺客一事,原是孤王心中疑慮,不得不徹查清楚,此間也是委屈將軍了。”
“大王言重……微臣私自放人……應當受罰。”成衝不得已而回道,這兩日他在天牢密室,寢食不得安,又兼舊疾復發,臉色實在差得很。
“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將軍大可不必介懷。可是,孤王卻聽南宮愛卿之言,將軍有意辭官?可有此事?”周王提起這話來,表面帶著關切口吻,卻想除去隱患,藉機免去成衝的兵權。
成衝抬起頭,一臉認真道,“是,還望大王成全。”
“將軍為何會生此心?難道是因刺客一事,心中不平,不願再輔佐孤王了?”周王見成衝確有此心,不由得心中暗喜,可又不好明示,只好故作姿態道。
“成衝不敢。”
“那是為何?虎賁上將乃是孤的肱股之臣,你若辭官,孤王豈不是如斷手足?”
“微臣……愧對大王信任,只因舊疾纏身,精力大不如前,恐無力再為大王分憂。”
周王一聽,從位子上起身,走到成衝跟前,扶起他道,“竟有此事?!愛卿為大周立下了汗馬功勞,功不可沒!都怪孤王體恤不足,明日,我便派御醫替你好生診治!”
成衝看著周天子虛情假意的模樣,回道,“謝大王。不必煩勞御醫,微臣已請醫者調治。”
“也好。這樣孤王便放心了。既如此,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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