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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藥量掌握的不夠精準,或者小七對安眠藥的敏感程度異於常人,前腳齊嶽走人,小七便睜開了眼,微微轉動著眼珠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白色的陽光,白色的雲朵,入眼滿目喪葬之色,時刻提醒著他不過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白鼠而已。
被針扎過的地方似乎還彌留著針頭的尖銳疼痛,小七撐著身體坐起來擼起袖子,細白手臂上一個紅紅的針眼分外刺目。小七淡色近白的唇緊緊抿起來,蒼白的手指覆上慢慢一點一點收緊,力道大的幾乎要把手臂上的肉抓撕下來。
&ldo;小七你幹什麼!&rdo;鹿欽原開門就看到讓他心驚的一幕,並不尖銳的指甲已經刺破面板,鮮紅的血順著白皙的手臂慢慢滑落。
&ldo;站住!&rdo;小七猛地轉過頭來,淺灰色的眼珠上蒙著一層陰翳,開口卻含著笑意,語氣堅定道:&ldo;站那兒看著,別動!&rdo;
鹿欽原點頭,站在那兒沒動,臉上不動聲色目光卻緊緊盯在小七身上。
小七赤著腳下了床,單手抓著點滴架拖行了幾步,回頭沖鹿欽原一笑,忽然猛地掄起點滴架砸向面前的儀器。
嘩啦一聲,好像某種東西跟著一起碎掉了。
小七動作不瘋狂不急迫,每一下都很慢,慢而不斷,每一下都很用力,力重千斤,每一下都很準,手無虛發。就像一個工匠拿著錘子握著鑿子在細心的雕琢一件極為珍視的藝術品,每一下都用心去揣摩如何雕刻出靈魂,讓作品更富生命。
碎落在地上的玻璃渣子割傷了小七的腳,在光潔的地板上印下紅艷艷的血腳印,站時間長的地方洇起小灘的積血,他好像覺不出痛,把醫療室裡能砸的東西砸乾淨了,一扔點滴架,拍了拍手,長長撥出一口氣。
等他發完脾氣,鹿欽原說:&ldo;你很生氣。&rdo;
小七反問:&ldo;生氣有用嗎,你不是已經把該做的都做完了?&rdo;
&ldo;我現在也很生氣,&rdo;鹿欽原指著床說:&ldo;坐下,我給你挑玻璃渣。&rdo;
見小七站著不動,鹿欽原朝外喊道:&ldo;叫庸醫滾過來,再給小七從頭到尾徹徹底底檢查一遍。&rdo;
聽到外面有人應了一聲,小七心裡一緊,幾步跑回床上坐好,緊張兮兮的盯著鹿欽原,大大的瞳仁不可抑制的亂顫。
鹿欽原哼笑,接了清水清理乾淨傷口周圍的血跡,捏著鑷子一手捧著小七的腳給他清傷口裡的玻璃渣,有的傷口很深,應該是在走動中加深的,鹿欽原低著頭,表情冷肅,手上動作輕柔小心。
小七雙手撐在身後,微微後仰,抿著唇一聲不吭,腳卻不時因為疼痛而痙攣抽搐,鹿欽原一手扣住他的腳腕,輕斥:&ldo;別動!&rdo;卻放慢了手上的動作,但嘴上不饒人:&ldo;你也知道疼,未經我允許擅自損害我的物品,該罰。&rdo;
&ldo;你輕點,疼死了!&rdo;小七坐起來,皺著眉埋怨,聲音卻悶悶的,鹿欽原白他一眼,捏著蘸了消□□水的棉棒猛戳在小七傷口上,火燒般的疼痛瞬間焦灼痛覺神經,小七疼得直吸氣,眼淚差點掉下來,放在身側的手抓著白色床單,手背上青筋暴起,看來是疼狠了,不過骨頭卻硬,沒喊疼。
&ldo;之前說介紹個人給你認識,還記得嗎?&rdo;鹿欽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話說的很悠閒,就像是平時聊天:&ldo;過幾天就是個不錯的機會,正好你腳上的傷能養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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