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匪患(2)(第2/3 頁)
了出來。護衛們不再埋伏,而是直接拔刀撲了上去,招式簡單利落卻刀刀致命,血液幾乎在瞬息之間染紅刀刃。有素來兇悍的山匪見了,激起兇性來,不走反留,嘶吼著拔刀就要朝護衛身上招呼!
有個山匪仗著身材高壯,將圍住他的護衛撞得一個踉蹌,又團身撲上,瞅準空當,又快又狠地往護衛胸膛上一刀砍去,他自忖力大,勢必要給自己拖一個墊背的!哪曾想這刀砍在實處,卻聽見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年輕的護衛在地上滾了兩滾便爬起來,山匪見他胸膛處的衣裳都破了,露出裡頭烏沉沉的鐵光來!
他又驚又怒,一腔血氣無處發洩,驟然厲聲嘶吼:“這廝穿了甲!義爺!撞到哪路軍漢手裡了!”
離得遠的匪徒見勢不好,胡亂叫嚷著朝山下逃去,他們見得清楚,這幫殺神並沒帶著弓箭,弩弓用過一次之後短時間之內無法再次上弦,不由慶幸自己當初膽小不敢上前,現在卻因此逃得一條性命。
幾個追在後頭的護衛停下腳步,互相看看,不約而同從背後解下一枝火銃來!他們在陰暗的山林裡依舊動作流暢,立起槍膛裝上藥子兒,用通條捅實,也沒見他們打起火摺子,便聽數聲彷彿雷鳴般的砰然之聲,那跑出數十步的匪徒一聲不吭就此栽倒在泥濘的地上!
義翻天將頭臉胡亂抹些汙泥爛葉,屏氣息聲藏在一處樹叢之下。他取了個巧,沒像其他人那樣往山下的方向跑,卻向黑衣人的方向藏過來,讓他得了個燈下黑,一路悄悄躲來,喊殺聲漸弱,那殺神般的黑衣人也慢慢不見了。
他親眼看見有個相交多年的兄弟被那兇悍的黑衣人一刀砍翻,更讓他心驚的是,他那兄弟也並非無名之輩,川東地面也是有頭有臉的好漢,現在卻教黑衣人幾刀砍死!義翻天自問眼力過人,那黑衣人若單打獨鬥,沒有一個能在他兄弟手上走過十招,但三兩人聯手起來,卻似到處生了眼睛,身手再好,也得做他們刀下之鬼!
“這定是哪裡的軍陣了!”義翻天心下發苦,他暗自後悔當初不該聽那泥腿子的花言巧語,一時腦熱便做下如此大案!這下可好,數年積累,幾十個兄弟都賠個精光!他心頭像在滴血,腔子裡一陣陣發疼,不過他終究是個人物,略定定神,就尋思往川東邊界上的老巢躲一躲,待風聲過後再徐徐圖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義翻天一邊小心觀察周圍,一邊安慰自己,發狠道:“別教老子曉得是哪路人馬,否則你義爺爺不毛你,不算蝦!(不殺你不算人)”
過了不知多久,周圍終於徹底安靜下來。天地間只剩林濤聲響。義翻天,抬頭往天上一望,鉛灰的陰雲沉沉地壓下來,身上冷得發顫,他心知這是受了寒,先時怕驚走了肥羊連火也不敢生,凍了一整天,肚裡沒食,不趕緊找個暖和地方好好休息,只怕過後要大病一場。
咬咬牙,他從藏身的樹叢裡溜出來,滿天神佛地胡亂禱告不要遇上那些凶神惡蠻,揀陰暗處一路往山下狂奔,剛跑幾步,卻突然收住腳步,心頭一顫道:“這是天要亡我了!”
那必經之路上,兩個黑衣打扮的人正一前一後地往他這裡來!當前那個,手裡還握了把滴血的長刀!
他慌得腿肚子轉筋,下腹一陣陣發緊,險些就要尿在褲襠裡。狠咬自己一口,定一定神,就勢藏進了旁邊的樹叢。卻聽見前面那個扭頭對後面的人說:“仲官兒,馬車不如我們快,你在這裡等一等,我去看看前面情形如何。”
被稱作“仲官兒”的人便回他一句:“你快去,我一會兒同馬車上來。”
老天保佑!義翻天不由大喜,聽那聲音,是個未長成的少年!他心下不由活絡開,又偷覷一眼,見那少年人雖著黑衣,衣料卻細緻,身形纖長,面目清秀,看著文弱得很!想起剛才那人稱他作“仲官兒”,義翻天心中狂喜,曉得這必然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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