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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姓郭,是個河南人,十分豪爽,也深韞人情世故,對我以前的經歷隻字未問。幾個戰友人也都很不錯,我馬上就找到了當初在偵察連中的感覺,這感覺讓我十分舒服。
喝了點酒,幾個兄弟熄燈以後都有些興奮,非讓我講講我的風流豔史,聲稱不讓他們過足了癮就不讓我睡覺,我不想把和曉丹麗麗的事講出來,只好把老佟王凱他們的經歷算到自己頭上添油加醋的講了起來,講得淫穢不堪,Zuo愛的種種細節被幾個興奮的兄弟問了又問,搞得連我自己最後都興奮起來,最後不得不陪著大夥兒一起打了一次手槍。
《綠色的回憶》(十一)
這裡沒有起床號,也沒有哨子聲,叫我們起床的是一隻年代久遠的鬧鐘,據說連長剛入伍的時候這隻鬧鐘就在服役了。它盡職盡責的,每天定時叫戰士們起床。
“出操!”班長一聲大喝,我和弟兄們飛快的穿好衣服跑到營房門口列隊站好,然後在班長的帶領下繞著房子跑了幾圈。解散後我正蹲在門口刷牙,見班長和兩個老兵端著一鍋雪往伙房走,我吐出嘴裡的白沫:“班長,端雪幹啥啊?”
“燒水啊!做早飯!”老盧正好從房裡出來,告訴我說咱們這裡冬天吃的用的水基本上都用雪,我聽了倒是覺得挺自豪:以前光在電視電影上看當兵的吃雪了,如今自己也吃上了!
早飯是酸菜湯和饅頭,酸菜湯熱呼呼的不錯,但饅頭卻又黑又硬還黏,扔到牆上都掉不下來。我咬了口饅頭問班長這饅頭怎麼做成這個樣子,班長拍了我一下後腦勺:“這都不懂?吃這個抗餓!”
我不敢多嘴,只是疑惑的看了看老盧,老盧灌下一口酸菜湯,叭唧叭唧嘴:“天兒冷,面發不開就這模樣,湊合吃吧,這玩意確實抗餓,就是到了中午有點咬不動。”
我沒理解他最後一句話,但到了中午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班負責二百公里中俄國境線的巡邏任務,走在路上老盧告訴我說咱們的任務算輕的,有的班一天要跑三百多公里呢,因為咱們這段路不太好走所以就比別人的短了一點。但路短並不意味著輕鬆,真槍實彈全副武裝外加厚重的冬裝,就是在平地走一百公里也要累個半死,更別說在沒膝深的雪地上了。
路不好——其實根本就沒什麼路,夏天也許還能看到戰士們趟出來的巡邏小道,但在冬天裡,頭天走過的足跡經過一晚上的風吹早就沒影了,只好再在沒膝深的雪地上重趟。我從沒在這麼深的雪地上走過這麼遠的路,沒走出五十公里臉上就被風吹得沒了知覺,出了一身汗,裡面的衣服冰涼涼的貼在身上十分難受,想喝口水才發現水壺早就凍冰了,一滴水也倒不出來,只好抓了把雪塞到嘴裡。
還好老天比較照顧,中午的時候不吹風了,太陽放著光輝掛在天上,雖然感覺不到它的熱量,但看著也覺得身上暖呼呼的。“加把勁兒,到前面吃午飯!”
班長扯著嗓子指著前面的一片樹林喊。
我終於領略到了冰凍黑饅頭的威力,硬得鉻牙,費了半天力氣才啃下一塊,含在嘴裡半天才見軟。
班長看著我咬牙切齒的樣子呵呵笑了起來,然後從我手裡拿過饅頭,把他的遞給我,我拿過一看居然不是很硬,饅頭表面居然還有些溫度!班長把我的饅頭揣到懷裡,然後得意的看著我:“不懂吧?學著點,以後早晨出來的時候把饅頭揣到懷裡,那樣吃的時候才不涼。”
“班長,咱們怎麼不吃壓縮餅乾啊?”我問。
“那玩意沒個吃!”班長搖搖頭:“偶爾吃還可以,吃多了以後連肉都吃不下去,壞腸胃。”
我想想也確實是,世界上哪個國家的軍糧味道都不怎麼樣,熱量第一,哪還管你味道如何。
雪地裡巡邏比拉練還累,我喘著粗氣走在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