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一個人,如果要用三根繩子同時勒住脖子由三個人一齊拉動,因為不容易固定的緣故,所以很容易就會產生一些錯位的擦傷,但是在你給我的照片上,三根繩子雖然有重疊,但依我看,致命的其實只有一根。」她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畫出示意圖。
她畫了一個三角形,三角形中間有個原形,再右每個三角的內角劃出角平分線連線到圓的邊緣。
「這是我畫的一個器械中的一部分,當初我畫它的目的,是為了它她當做一個埋伏的圈套來使用。」她說道,「如果這些人真的是用這種方法,他們很可能是看過那本雜誌,並且改進了這個繩索。」
「如果是器械的一部分可以理解,但作為令人窒息的繩索,就有些畫蛇添足了。」陸藏看著那張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
孫三陽抬起頭:「如果他們不是為了儀式感,根本沒這個必要。」
之所以有三個受力點,是因為一根繩子有三個點在用力,剩下繩索的重疊,是為了混淆視聽還是發洩情緒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很有可能是借鑑了當時的手法。
牆上的鐘表時針指向了十點,一個一個上來的小品漸漸把女囚們的視線吸引了過去,雖然也有人注意到孫三陽這邊,但礙於她的威懾力,沒有人敢把目光在這一片區域多停留。
孫三陽靠著牆角,陸藏坐在她對面,看著她手上的那張紙,皺了皺眉頭。
「可是單憑這個也不能說他們看過那篇文章,而且,你也說了,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看過雜誌的人千千萬,又何從查起呢?」陸藏抬頭問道。
孫三陽的眼神高深莫測:「如果沒有頭緒,我又為什麼要說起這件事呢?」她勾了勾嘴角,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當年我投稿去這家雜誌社,他們也寄了樣刊給我,我以為發表成功了,但是後來因為覺得怕教壞小孩子,就又把那篇文章拿了下來。」
她平靜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一字一頓地說道:「也就是說,除了我,當時只有在那家出版社的員工見過這篇文章。」
「當然,相似的手法並不能百分之百證明他就是看過我的文章。」孫三陽攤攤手,「我只是提供給你一個方向,至於查案,就要交給警察們咯。」
她在紙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畫著,在三角形的三個頂點上,一筆一筆的畫出三個太陽——「如果他們是我狂熱的粉絲,那麼這種可能性會不會大一點呢?」她靠在牆上,好整以暇,「畢竟我當年投稿的時候,用的是本名啊。」
她話音剛落,陸藏就皺著眉頭,扔下一句「我先失陪」就匆匆走出門。
他前腳出去,後腳女警局走過來,收走了孫三陽的紙筆,她也不在意,配合地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她們。
如果僅僅是崇拜或者是贊同,她可以不予理睬,畢竟等案子審完,她一槍斃命以後,時間總會把這些人過於狂躁的熱情澆熄。
但是她不允許有人打著她的旗號濫殺。
雖然是除夕夜,看守所破例讓女囚們看春晚已經是極大的寬容,但是守歲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十點半的時候,獄警們開始講所有人陸陸續續帶回監室,孫三陽的監室在最後,所以也是最後一個出門。
今天剛進來的那個女人排在她的後面。
孫三陽兩隻手放在口袋裡,一步一步跟著慢慢地挪著,眼看就要到門口了,後面的女人突然湊近,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你剛才說的那本雜誌,我也看過,你的圖畫得真好。」
說完,還沒等孫三陽反應過來,就低著頭快步走到門口,對女警說:「我能不能先走?」她轉頭看了她一眼,「我不想和她一起。」
女警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答應了她,讓她插了個隊走在前面。
孫三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