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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陌微微一怔，眼神中有些愧疚之色：&ldo;對不起，瑤瑤，我此刻也沒有法力可幫你渡過身上的劫數。&rdo;

拂瑤搖頭，神色平靜而無所畏懼：&ldo;蒼陌，你無需愧疚，我本就活不長久了，你能幫我救師父我已經很感激了能在神寂之前讓鳳卿隨獄界永遠消失是我最後的心願，你已經幫了我大忙了，只是……我也不敢確定以我如今的法力能不能……&rdo;

蒼陌望著她眼角邊的蝴蝶不復之前的血紅，轉而變成一抹妖冶的紫黑色，聲音帶著一絲嘆息之色緩緩暈開：&ldo;你用了修羲族的禁咒釋放了你體內全部的獄界之力了吧？當蝴蝶完全變成紫黑之時就是你體內的獄界之力釋放到極致之時，你如今的法力……或許並不在她之下。&rdo;

拂瑤腦海中魘月、禹滕、小狐、閔月、辰婉、環姒、白狐仙子的影像一一劃過。

太久了，也該有個了結了。

&ldo;甚好。&rdo;拂瑤如是說。

第109章 決戰

未免傷及人界，拂瑤在往生城四周佈下了一層結界。

斂起靈力後，拂瑤獨坐在最高峰上，靜靜地算著時辰，等著該來的人來。

&ldo;蒼陌，你知道嗎？其實我的雙手也沾滿了血腥。&rdo; 山巔之上，一陣風吹過，她緩緩轉過身望向蒼陌，長發隨風飄揚，白皙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疲憊。

蒼陌猜想她是想起了當日在塵禹山與鳳卿鬥法時誤傷了人界不少性命，微嘆道：&ldo;瑤瑤，有些事既然已經過去，就無需再放在心上。&rdo;

&ldo;永遠都不會過的，他們也有親人，有所愛之人，卻因為我一時的仇恨被牽連進去，甚至斷送了性命。其實如今我恨鳳卿，也許正如他們恨我。&rdo;

她面前是連綿青山，身後是萬丈懸崖，蒼陌隔著幾尺的距離，靜靜地凝視著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麼近的距離，蒼陌卻覺得她彷彿離得很遠很遠。

蒼陌有些恍然，他們只是一段時日不見，還是隔著好幾世？他已經分不清楚了。

&ldo;蒼陌，我活了三世，許多時候都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到最後，我始終殃及了許多無辜之人。&rdo;

拂瑤微微仰著頭，伸出素白的右手，任由風從指fèng間穿過，微微出神道：&ldo;有好多次我都希望時光能停駐，不再向前。既不想回望，也不想知道以後會怎麼樣，總覺得如此一來就不再會有悲傷。但是此時此刻，我卻很希望時光能繼續向前，一直到結束的那一刻，然後從此以後，我便再也不用擔心了。&rdo;

蒼陌走到拂瑤身旁，背對著她望著對面的萬丈陡壁，眼瞳中覆上了一層朦朧：&ldo;瑤瑤，即便你贏得了鳳卿，你的元神恐怕也逃不過寂滅的命運，你怕麼？&rdo;

她與他一起眺望著遠處的巍峨青山，靜靜地問：&ldo;你在怕？&rdo;

蒼陌默然不語。

拂瑤微微嘆了一下，突然轉過臉，眼神中透著哀傷，&ldo;要封住獄界真的要以你的原神體為代價嗎？我希望你活下去！&rdo;

蒼陌微微一笑，手覆在她的掌上，有著淡淡的溫暖：&ldo;瑤瑤，如果可以，我更願意你能象我們在歸雲山第一次相遇那樣，開開心心地活著。&rdo;

蒼陌抽回手，修長的手指慢慢拂上她的臉，靜靜地說：&ldo;千萬年來，我的原魂一直被封在獄界封印的第一層，你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麼？那裡終年混沌一片，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