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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修沒偏頭，因為按這個距離，他一偏頭就得鼻子對鼻子：&ldo;也沒多希望，你讀不讀關我屁事兒。只是……&rdo;

永襄心裡一沉，他的事是與孟修無關，不過，他還是期待地等著孟修的話。

&ldo;……你應該好好讀書。&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不讀你能幹嘛?&rdo;

永襄認真地說：&ldo;我跟著你混可以嗎?&rdo;

&ldo;不可以。&rdo;孟修突然嚴肅起來，&ldo;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選擇我這一條路。&rdo;

永襄坐起來，扭著身子看著孟修：&ldo;為什麼?你現在不是很好嗎?&rdo;

&ldo;那我以前呢?&rdo;孟修也坐起來，和永襄平視，&ldo;我以前身無分文的時候你怎麼說?你要靠你爸媽救濟嗎?&rdo;

永襄答不上來，孟修以前的落魄是他親眼所見，也是老媽一直牴觸的，現在老媽還對孟修有意見。

孟修認真地挺直背脊，直視永襄：&ldo;我高中畢業幾年，攢了三年才能出去旅一次遊。你初中畢業你要怎麼辦?&rdo;

&ldo;我……&rdo;永襄有些煩躁，聲音也不自覺大起來，&ldo;初中畢業和高中畢業區別那麼大嗎?初中畢業怎麼了?多少人只讀過小學還是做了大生意……&rdo;

&ldo;那是鳳毛麟角，你要用自己的人生去賭嗎?&rdo;孟修聲音也大起來。

&ldo;大學生失業的更多!&rdo;

&ldo;那你就不去了嗎?&rdo;孟修憤怒，&ldo;每個人都會死你就不活了嗎?&rdo;

永襄一愣，他不想和孟修吵架，也不敢和孟修吵架，他知道孟修看著安安靜靜的，只要惹到他他的脾氣其實暴躁得很，萬一打起來他還是打不過，他的腹部還在隱隱作痛。

也許他能打過。

若是把一隻小牛拴在一根木樁上，這個木樁不會太粗，但是恰好小牛掙脫不開。到小牛長大都一直栓在這根木樁上，這個時候這條牛不會再掙扎，因為小時候的記憶還在他的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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