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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如此。&rdo;喬奧頓這時意識到，肯尼斯的車子一路駛來，還沒有第二輛車子與其相遇。

&ldo;那你說說這個組織裡都是些什麼人?這些程式碼都代表著什麼?&rdo;薩多莉又把話題引了回來。

&ldo;你問到點子上了薩多莉。&rdo;肯尼斯回頭看著女探員說道。&ldo;兩天前我才發現這些程式碼，對於你的這些問題我還沒法回答。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給你答案。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這些程式碼結構組織的非常有趣，它們在錯綜複雜的網際網路中具備強大的整合能力。它們讓自己像一些毫無用處的亂碼一樣，在資訊的洪流中流動。它們從不破壞其他程式，因此遊離於防火牆之外。這些程式碼喜歡藉助公共伺服器的外圍通道，把自己傳輸到幾千公里之外。&rdo;

&ldo;這些程式碼真得有那麼能耐?&rdo;薩多莉將信將疑的問道。

喬奧頓笑了一下，接著說道：&ldo;事實上這些程式碼本身就是一種程式。在一些可控制的主機或者伺服器上，這種程式被啟用。之後它就按著經過計算最佳化過的路徑快速傳播。直至到達那個神秘的端點。&rdo;

&ldo;端點?&rdo;薩多莉問道。

&ldo;是的。所有資訊最後的交匯點，現在我還沒法確定那個端點的確切位置。&rdo;

聽了這話，薩多莉有點掃興了。她向後一仰，靠到椅背上，琢磨著喬奧頓所說的話。&ldo;要是這些東西進入安全保衛部的伺服器，我一定能發現它。&rdo;

薩多莉這麼一說，喬突然大笑起來說道：&ldo;你可以發現它，但你決對認不出它是什麼。在你的伺服器裡，你只能看到，這條資訊絛蟲的一個微小片斷而已。它從你眼前流過，而你看到的只是一堆人類編寫過的符號罷了。漢字，拉丁字母，看起來毫無意義的字母組合…一旦將其混在一起，你會發現它們與充斥於網際網路上的資料亂碼沒什麼兩樣。&rdo;

&ldo;之後我把它們刪除了。&rdo;薩多莉若有所悟的說道。

&ldo;沒錯，你把它刪除了。但同樣的資訊碎片仍在其他伺服器裡傳遞。直至到達那個端點。這些資料靠上萬條傳遞路徑將自身粉碎，這樣一來，它們看起來就像不存在一樣，而實際上他們卻是實實在在的。&rdo;

&ldo;很有趣的東西。&rdo;薩多莉說道。

&ldo;的確很有趣，而且很巧妙。&rdo;肯尼斯雖然沒有程式設計背景，但他覺得自己這會兒也聽懂了不少東西。&ldo;那你是怎麼發現這些程式碼的?&rdo;肯尼斯問喬治。

&ldo;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團隊嗎?&rdo;喬奧頓問道。

六個多月前的一個晚上，肯尼斯向喬奧頓送去生日祝願時，喬在電話裡向他提起那個團隊。肯尼斯相信喬在他的生日宴會上一定是多喝了幾杯，他的聲音在電話裡聽上去即興奮又有趣。但在表達上卻不失條理，在他的眼裡，喬奧頓似乎天生就是個思維捋順者，任何來自外界的幹擾都不能打亂他的思路。

喬所說的團隊由一些年輕程式設計師組成。在公司中較有資歷的喬奧頓，理所當然成了該組織的領導者。一開始肯尼斯以為，他的大學老友在電話裡談論自己的升遷經歷，但當肯尼斯正要對此表示祝賀時，醉醺醺的喬奧頓卻告訴他，那個團隊實際上是個臨時組織。而最早的組織者則是他本人。

接著喬奧頓向他娓娓而談。他不無見外的告訴肯尼斯，自己作為一個網路安全工程師，每天都在與二進位數列組成的世界打交道。他和自己手下的人藉助幾臺網路終端機進入其中，又在下班前的某個時候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