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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議事堂,還是當初的坐法,詹琪早已熟悉,行進屋來,自行在下首西側交椅之上落座,開聲言道,“詹琪侯考。”
“詹琪,你可知這是多少次稽考了。”月王問道。
“四十八次。”詹琪答道。
“正是,這四十八次朔考,也就是你入山已四年,四年之中,你也已遍歷文魁坊十二房,你是自西泠閣創始以來修習文事最快的一個,實在難能可貴,如你透過今天的朔考,自可進入武淵坊開始修習武事。”四年之中,月王鬢邊已見了白髮,就連鄒雲風也已經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他的冰火內罡也有了兩成火候。詹琪思得此處,也不由得生出感慨。只聽月王繼續言道,“今日題目也是簡單,你只需將這四十八次朔考之時,我提及的德道經中文字依次寫出,每四字作一句讀即可,紙墨筆硯已經備下,你這就去吧。”
詹琪聽到今天的題目甚是特別,與往日考校文事大有不同,雖然如此,這四年之中,詹琪也頗領會到月王及三位護法每行一步都有深意,於是,大步向議事堂中桌案行來,略一沉吟,回想每一次月王問及的德道經文字。不僅文字映出腦際,就連月王、西風白對他關愛有加,鄒雲風與他切磋典籍,點翠為他生活起居操勞也一併湧上心頭。詹琪略顯激動,不由在宣紙之上揮筆,瞬間寫成。
斯天行道,無慾無容,上達靈樞,下抵泉衝,支左突右,凝神於宮,太陽太陰,守徑可成,十三經絡,無所遁形,冰火濟際,刻辰何。
詹琪將修好的四十七個字呈於月王,邊說到,“今日是四十八次朔考,因此我只得了前四十七個字,尚差一字,請月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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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臥冰黑玉榻
詹琪將寫了四十七個字的宣紙呈與月王。月王連同三位護法驗看一過,俱是點頭稱是。想來此四人也未料到歷經四年,每月一考,詹琪竟能將每次所得德道經之一字銘記於心。
“詹琪,看來你已將西風白長老的教誨記在心內,才可在此時將這四十七字寫將出來,你所言這最後一字,正是一分字。你再重頭默誦此文,看看還會有何心得。”
詹琪聽月王如此言說,就又將全文從頭至尾默誦一遍。倏忽之間,一道靈光腦海乍現。這豈不是一篇武學精奧嗎。其中氣息脈絡走向,所成境界說得已是明瞭。難怪這西泠一派武學要以文事為先,德道經已是深奧,不能從頭貫通,即使有了這篇武學宏旨也是語意不明,無法參修。更何況四年以來積累的文事功底更可作為習武時讀通秘籍關竅的基礎。
雖然此時詹琪只能大概讀通這篇秘要的大概意思,但也可以料想,以此為根,還會生髮出修煉之道。只聽月王繼續言道,“我等四人對你四年所學甚是滿意,目下你也已知西泠一派武學宏旨,明日起可進入武淵坊開始習武。三位護法之中屬白風西護法修為最深,就由他引你入坊習學西泠武功。”
聽到此處,詹琪自是十分高興,又不由得想起父親隻手獨擎天詹璇將自己送入樹屋之時也留下了一本德道經,禁不住問道,“我父也在滅門慘禍發生之前匆匆傳我一本德道經,想來這經書也是極為重要之物,與我家慘禍或有關聯。”
白西風護法聽了詹琪所述,不由得鄒了鄒眉頭,“德道經文義深奧,按照說文所述,經中竟包含了全部目下可見文字,料想汝父將此書交託與你必有深意。這滅門之禍無非是仇殺,奪寶,消除異己,除此無他。現在想來,你家之禍或許與這經書有關,但書在何處,我等齊觀,說不定可窺得門徑。”
“匆忙之間,我已將此書交由百知子前輩代為保管,目下並不在我處。”
“原來如此,料想百知子也是江湖名士,斷斷不會將此書據為己有,日後你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