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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雷德合上漫畫，溫柔地說:&ldo;他把壞人都抓起來了。&rdo;

布魯斯追問:&ldo;他把他們都殺了嗎?&rdo;

&ldo;沒有，但是壞人都被關進了監獄。&rdo;

布魯斯聞言，抿著嘴唇，不是很滿意地拉上被子，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阿爾弗雷德看著布魯斯安靜的睡顏。

布魯斯柔軟的黑色髮絲和輕微轉動的眼珠看起來如此單純卻又帶著不安，他不由自主想起布洛克那既懵懂又殘忍的笑容，內心裡竟有些發寒。

他們應該快點回到哥譚，不管什麼證人保護計劃，他不能放任朗姆洛家的姐弟和布魯斯繼續相處，布魯斯少爺已經被險惡的世事傷害得夠深了。

阿爾弗雷德走出房間，撥通了戈登的電話，卻一直顯示無人接聽，於是他起身開始收拾起行李，準備儘早回到哥譚。

在他離開後，賽琳娜悄悄摸進了布魯斯的房間，假寐的布魯斯刷得一下睜開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著年輕的女alpha。

&ldo;我猜我們在這裡待不了多長時間了。&rdo;賽琳娜半蹲在床邊。

布魯斯眨著一雙純淨的藍眼睛，&ldo;你們還可以回去住在韋恩莊園，你和布洛克是我的朋友。&rdo;

賽琳娜搖了搖頭，用那種貧民窟孩子望向櫥櫃裡精緻商品的眼神看了布魯斯一眼，

對她來說，他們之間始終隔著一層昂貴的透明玻璃，他是人間富貴花，而她不過是個坑蒙拐騙偷的泥腿子。

&ldo;不了，我不屬於那裡，&rdo;賽琳娜假裝滿不在乎地揉了揉頭髮，&ldo;kid，我會幫你打聽那個殺手的，作為你帶我們出來玩的報酬。&rdo;

&ldo;謝謝你，賽琳娜。&rdo;男孩笑了笑，然後倔強地板起臉來，故作老成地說:&ldo;你今天晚上可看見了，我沒有躲在被子裡偷偷的哭。&rdo;

賽琳娜輕哼一聲，摸到窗戶邊就要離開，布魯斯在她背後用極小的聲音說:

&ldo;晚安。&rdo;

此時，被阿爾弗雷德和布魯斯寄予重望的戈登警探，正拿著一把槍，掙扎著對準了一個瘦弱的青年。

海風捲起兩人的衣角，遠處穿來巨型貨輪發動機的隆隆轟鳴，空氣裡鹹澀濕潤的味道霸道地鑽進鼻腔，讓戈登非常不適。

他這是在還債，還欠菲什的債。

&ldo;他是菲什的手下，但是誰知道因為什麼就背叛了她。&rdo;

&ldo;我接到的命令是，如果你不合作，就把你和他一塊殺了扔進河裡。所以拜託你快點下手，我可不想處理兩具屍體。&rdo;

&ldo;沒什麼好糾結的，哥譚警局裡放個屁都能蹦到兩個髒警，你不想死就只能合作。&rdo;

搭檔哈維語重心長的話在戈登腦袋裡攪來攪去，他聽到不遠處坐在車前蓋上的哈維把槍上了膛。

戈登輕手輕腳地解開綁在瘸腿青年四肢上的繩索，把他拉到耳邊，小聲地說:&ldo;離開哥譚吧，別回來了。&rdo;

然後他把青年推入水中，對著一旁放了個空槍。

青年的眼神由恐懼變為感激，他在水下用力蹬腿，憑藉著驚人的毅力一路潛遊，在哈維看不到的岸邊露出了頭，濕淋淋陰森森地爬上了岸。

奧斯瓦爾德&iddot;科波帕特孤獨地行走在空無一人的野路上，不停地回頭留戀著燈火輝煌的哥譚市，那是他的生命之光，是他的罪惡之火。

他在心裡暗暗地想，我會回來的。

我會再次見到媽媽，我會讓菲什為此付出代價，我會成為哥譚了不起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