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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眠的心思並沒放在他身上,只急切切地問那小教徒:「傷著人沒有?」
「不曾,」那小教徒想當然地以為他問的是那位最受寵的雲妃,搖了搖頭道,「雲公子好端端的,沈公子那一耳光不重,說是隻臉紅了一陣,連個印子也沒留的。」
沈春眠一皺眉:「沒問他,本座問的是沈溫如,他怎麼樣了?」
那小教徒怔楞片刻,然後才答道:「沈公子他看起來很虛弱,說不了幾句話便要咳嗽,其他的……倒也沒什麼的。」
符樂見狀便連忙介面道:「教主且寬心,雲公子向來是個懂事的人兒,不過一點小吵小鬧罷了,他自個也能解決的。」
沈春眠眼下可半點也寬不下心來。
沈溫如昨夜才死裡逃生地撿回了一條命,就是個鐵人想必也恢復不了多少元氣,更何況他又是個自幼便體弱多病的病美人。
他今天一整日都忙得顧頭不顧腚的,差點都把沈溫如給忘了,原著裡這位反派的後宮有多能鬧騰,他也是知道的。
也都怪他思慮不周,還以為沈溫如都傷成那樣了,這些男寵們多少也能先消停兩日……
不對,他記得原著開篇不久好像確實有個類似的劇情。
沈春眠為了能更好地折辱沈溫如,於是便直接將他囚禁在了自己的寢殿之中,那一眾後宮們便以為是沈溫如得了專寵,紛紛嫉妒不已。
故而在沈溫如來離恨三日之後,趁著反派不在,便闖入教主寢殿,給了沈溫如一個深刻的教訓。
彼時的沈溫如雖因鬱犯病,但身上並無燃情散餘毒,因此精神氣可比如今要好得多了。
面對這些男寵的百般羞辱,心高氣傲的沈溫如氣得吐了雲疏棠一臉血,又因他瘦死的駱駝到底比馬大,一道靈力刺出去,傷了幾個才剛引氣入體的男寵。
可待反派回來之後,卻只輕描淡寫地對那些受傷的男寵安撫了幾句,又溫聲細語地將那雲疏棠哄了回去,最後再折回來,狠狠地朝著沈溫如的心口來了一腳。
這不遺餘力的一腳,幾乎要了沈溫如的命。
沈春眠幾乎一步不停地趕到了驪宮中,那琉光閣外。
他僅僅只是站在門口,便能聽見裡頭傳出的爭執聲,沈溫如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掩不去的虛弱,可他一字一頓,說得卻很堅定。
「你們堂堂七尺男人,卻甘願陷於泥沼之中、囚牢之內,摒棄尊嚴、拋卻自由,心甘情願地做他沈春眠的一個玩物,請問諸位,你們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麼?」
另有一人冷笑一聲,答非所問道:「是,我們都是卑賤之輩,當然比不上你們青雲派的正人君子高貴,你們生來就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你挨過餓受過凍麼?憑什麼居高臨下地看不起我們?」
又有一人介面道:「沈溫如,你也別你們、我們的了,既入了驪宮,咱們便都是一樣的,今日也不為別的,只是你無緣無故地佔了祁公子的琉光閣,我們定是要來討個說法的。」
「我們只要一個說法,可你呢沈溫如,不僅沒給出一個讓我們滿意的說法來,還有你打雲公子的那一巴掌,眾目睽睽之下,你難道還要抵賴嗎?」
「和他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他既和我們先動了手,我們難道還能由著叫他這樣欺負?」
他這話音剛落,便聽裡頭忽地一陣騷亂,怎麼聽都像是打起來了。
沈春眠心道這最後發言的大哥究竟是何方神聖?簡直就像是符樂的孿生兄弟,同樣有著一句話點燃炮仗的坑爹技能。
「都給本座閉嘴!」沈春眠忽地一腳踹開了門。
裡頭的人在扭頭瞧見來人是誰後,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
只見這一間小小的寢屋裡竟擠著不下十個男人,除卻桌案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