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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就原著裡沈溫如那碰刀輕傷、摸劍重傷的倒黴屬性,再手持那把兇器一會兒,只怕這未愈的沉痾上動輒又要再添一道新傷。
沈春眠就算是不在乎他這一條人命,也不得不擔憂一番自己的小命。
即便他這樣說,沈溫如也只是放下了手臂,身上卻仍是緊繃著的。
很明顯的抗拒。
這樣謹慎的個性,在沈春眠看來倒是挺好的,可惜在原著中反派看來,那就是一等一的忤逆,這點 「不服從」,反而成了他看不慣他的緣由之一。
正當沈春眠還想開口再說上兩句的時候,門外忽然又傳來了符樂的呼喚聲:「教主,您在這兒嗎?」
「怎麼?」沈春眠看了那六神無主的沈溫如一眼,輕輕應聲。
符樂乍一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立時便樂顛樂顛地推門而入,追在沈春眠後頭諂媚道:「教主,您既已出關了,怎麼也不先和屬下與綠玉知會一聲?教中舞樂戲曲一應都排練妥當了,就等著您出關時夾道相迎呢。」
沈春眠不自覺地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直覺符樂這個「大機靈鬼」真是讓他本就煩心的日子雪上加霜。
「不必多此一舉,」沈春眠冷酷道,「本座不喜喧鬧。」
符樂有些失望地一低頭:「是。」
但轉瞬他又抬頭,喜氣洋洋地迎上一張臉來:「教主,您這回連一個美人都無須』享用『,竟還是隻半月就出關了,屬下聽說就是那赫赫有名的丹霞宮宮主,您知道的,走魔修之路的那位,洞虛這道天雷,也劈得他半年出不了關呢。」
「僥倖而已。」
「您看屬下這記性,差點都忘了說賀詞了——恭賀教主出關,恭祝教主入洞虛之境!」
沈春眠看起來不大高興地「嗯」了一聲。
符樂跟了他一年半,還是第一回 將馬屁拍的這樣涼,一時竟有些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悄悄抬頭看了沈春眠一眼,他自幼拜入離恨,甚至受到過前任教主的親自點撥,可直到如今,卻還是遲遲到不了元嬰期,可那三年前入教的綠玉,今歲一月卻已到了元嬰之境,處處都壓了他一頭。
好在綠玉脾氣硬,不怎麼會討好教主,符樂唯一引以為傲的便是自己這拍馬屁的功夫,先前在沈春眠身上一直都很受用。
然而現在……
「你怎麼會知道,」沈春眠忽然意識到一點,冷著眼開口問,「本座人在此處?」
符樂忙低下腦袋,有些結巴道:「屬下、屬下跟了您這麼久了,總會有些心神感應……」
「什麼東西?拿出來。」沈春眠伸出手。
符樂不敢再藏,只得將一塊通碧的靈玉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沈春眠的手中,嘴上連連辯解道:「這不是什麼邪物,只是屬下近來新得的靈器,叫』追靈玉『,其效用似乎就只有尋人,屬下也只是隨意試試,沒想到這東西竟是洞虛之上的寶器,竟真能尋到您。」
沈春眠撿起那枚靈玉,而後毫不留情道:「沒收了。」
「是,」符樂連忙道,「本來就是要獻給教主的。」
沈春眠回頭看了眼依然站在那處的沈溫如,朝他輕輕一拂手:「回去歇息吧,別再院裡坐了——一會兒本座讓人送些益氣補血的丹藥來,你記得好好服用。」
他只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叫沈溫如楞住了,他還是不明白沈春眠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為何會突然轉了性,對自己這般溫柔。
院外小徑上,沈春眠將那塊觸感生涼的靈玉放在手中把玩了一番,而後偏頭問符樂:「這玩意怎麼用?」
「回教主,用時只需往上頭滴一滴精血,而後心中默想默唸著您要找的那一人,這玉佩便能帶您一路尋去。」
沈春眠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