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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眠連忙學著方才的模樣,用手中這把長劍將那兩道天雷硬生生地接下了。
與方才不同地是,這兩道天雷顯然要比先前的那道要來得兇,連斬兩刀下去,沈春眠只覺得虎口一麻,而後傳來的便是撕裂般的疼痛。
「小道友,」那自稱本尊的「劍靈」忽地又開了口,聲音裡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蠱惑意味,「這才剛開始呢,洞虛期的天罰與從前不同,你越是負隅頑抗,天罰便落得越重,直到你神魂盡散,天罰方可收手。」
說話間,沈春眠又舉劍劈開了一道天雷。
他咬著牙,慌亂之中還有空與那「劍靈」搭話:「前輩,您是從哪兒來的?」
這隻「劍靈」的身份來歷都成迷,往深處想一想,簡直比他的存在還像是bug,實在很難不讓人起疑。
他手中那把長劍聞言頓了頓,而後長嘆一聲道:「不記得了。」
「本尊在此劍中沉睡了上千年,想是這場天劫將本座喚醒的。」
沈春眠:……
上千年?
他會不會是遇上了什麼某點男主必備老爺爺了,雖然這位劍靈的聲音聽起來不像,但是他的輩分夠得上啊!
不等他回答,只聽那「劍靈」又道:「你若無力抵抗這場天劫,本尊這倒有一個法子,興許能保你一命,你不妨試試。」
沈春眠眼下被雷劈得簡直可以說是焦頭爛額了,一聽他這話,立時便病急亂投醫道:「您瞧我現在這樣,像是有力抵抗天劫的樣子嗎?您就別賣關子了,知道什麼您就快說吧!」
那「劍靈」似乎並不在乎他對自己這樣沒禮貌,輕笑了一聲後道:「天罰只認神識,你只需依本尊指示,用靈力設下一個法陣,再將生辰八字刻於那棵靈樹之上,本尊再助你將神識剝離出來,先隱於樹中,待大天劫降下,你便立即回到原先的軀殼裡來。」
「此番你便可瞞天過海地避過此劫。」
沈春眠險伶伶地避開接踵而至的幾道天雷,原著中倒略有提及,說這天罰前八十道雷倒勉強可避,但這最後一道,也是最重的一道,卻是不劈到實處決不罷休的。
眼下就是真反派在這裡,也未必能成功躲過這道天劫,就更別說對修真界都一知半解的他了。
不過儘管如此,沈春眠還是謹慎道:「晚輩與您素不相識,您為何要出手救我?」
「你這小輩,」那「劍靈」輕笑一聲,「這是在懷疑本尊麼?」
沈春眠道:「性命攸關,不敢不慎。」
「也罷,有警惕心也是好事,」他緩聲道,「的確,本尊與你素不相識,但你因緣際會得到了本尊的配劍,也算與本尊有緣。」
「再者,這劍如今與你血脈相連,你若在此殞命,此劍必定受損,於情於理,本尊都該搭救一把。」
沈春眠面上情緒微動,像是已信了七分。
「是晚輩誤會前輩了,」沈春眠虛心道,「還請前輩指教。」
那「劍靈」也不記仇,態度和善地教他一步步地用劍在磚石地上刻下靈文,而後又指引他割破手指,在那顆半身焦黑的樹上寫下他的生辰八字。
於此,天雷已落下七十九道。
再有一道,便要迎來大天劫了。
「快,」那「劍靈」催促道,「你發什麼呆呢,大天劫行將降下,你還想不想活命了?」
沈春眠忽然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劍,眼下他衣衫襤褸,一身都是雷火焦味,像是剛從灶臺裡鑽出來的似的。
唯有一對雙目依然澄澈,照映著劍身上的火光。
下一刻,他指尖忽地一斜,整個陣法的靈氣一洩,而後滿地的靈文便纏著劍尖反噬了上來。
沈春眠當機立斷地將那把長劍往旁邊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