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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修行之人不會輕易暈厥,便只能生生忍著這種痛楚,而後施懲人還會在其上抹上迅速恢復的膏藥,待其腳上血肉復原,便又周而復始,直到將其折磨得失去人樣。
於是沈春眠立即理了理身上的衣裳,而後裝作去外頭溜達了一圈剛回來的樣子,緩步慢行從暗處走了出來:「慢著。」
「教主!」符樂瞧見來人,連忙迎將了上來,「方才您屋裡鬧出了那樣大的動靜,屬下實在擔心,這才不得不闖入一看,誰知您竟不在屋內,屬下還以為……還以為您是讓這個賤人給害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眼裡竟真含了些許淚光。
沈春眠見狀,也不好再訓他,只道:「本座只是出去透透氣,往後不要一口一個賤人地說話,不好聽,顯得很沒教養。」
符樂這會兒倒很乖地點了點頭:「是。」
緊接著,沈春眠抬頭向不遠處望去,只見方才還與他糾纏的不死不休的江逐風,眼下正被兩個才剛引氣入門的離恨教徒一人一隻肩膀按跪在地上。
沈春眠不由得皺起了眉。
若按照江逐風方才與他交手的實力,對上符樂等人,誰勝誰負簡直一目瞭然,就他那一道劍意,便能將符樂頭頂上所剩無幾的毛給削禿了。
怎麼回事,難道這主角攻只有在劈他的時候,才戰鬥力爆表嗎?
他可是洞虛之體,半仙之身,不吹噓地說,他眼下怎麼也算得上是全離恨教上下戰鬥力最高的一位,可他竟然打不過這位連符樂都能輕易解決的人。
這破世界真的就差點快要把「冤大頭」三個字塗他腦門上了!
第19章
沈春眠稍一斂神,正提步朝著江逐風所在的方向走去的時候,符樂卻忽然衝上前來攔住了他。
「教主,這賤……唔,屬下猜測這賊人也是青雲派裡出來的孬貨,那日屬下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那沈溫如嘴裡喊他師弟,想來這人定也是和沈溫如同出一脈的偽君子!」
沈春眠稍一頷首:「嗯,本座知道,他也曾是本座的』師弟『,只是從前交集不深罷了。」
符樂連忙又道:「教主,前日若不是屬下將他及時捉住,他恐怕早就順利將那沈溫如救走了,屬下好心饒他一命,誰知他竟然賊心不死,不但不好好伺候您,還意圖攻擊您,這實在是……」
沈春眠忍不住在心裡白了他一眼,心說要不是你這個衰鬼多管閒事,我早就自由了。
「好了,」沈春眠假作淡定道,「他的那點小招小式,於本座而言不過是小孩兒撓癢癢,不值一提。」
符樂不依不撓地追上前,用半邊身子攔住他:「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沈春眠忽地便沉下臉來了,口中瞎編道,「這位……前師弟,便是本座那日所說的機緣,本座前世欠他一因,今生便還他一果——你們立即帶他去接沈溫如,今夜便護送他們離教。」
符樂一臉的不可置信,覺得他家教主像是真如傳聞中所說的那般,叫那大天劫給劈壞了腦子,否則他決計是說不出這樣奇怪的話,做不出這般不合理的事的。
堂堂一個離恨教的教主,在一年前還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大魔頭,現在怎麼會改行當起好人來了?
這實在是太嚇人了!
可既然是教主的命令,符樂也不敢不從,於是隻得低頭頷首,不情不願道:「屬下遵命。」
沈春眠看著江逐風在黑夜中發亮的眼,一時有些心生畏懼,唯恐再被他撲起來咬上一口,故而也沒敢走得太近。
他停頓半晌,而後又囑咐眾人道:「你們,路上不許對這二人刻薄相待,若再有不敬,壞了本座的機緣,本座要你們好看!」
教徒們異口同聲地答:「是。」